沈如诲看姜雨棠一眼:“陪我去买点东西?”
姜雨棠正拿着小风车玩,闻言也没多想,以为沈如诲要买笔墨纸砚之类的,仰头笑眯眯地看他:“那我给你买。”
她一向很懂得投桃报李。
沈如诲挑一挑眉:“好啊。”
进去后,掌柜热情接待了他们:“二位客官要什么?”
沈如诲道:“可有湖笔?”
姜雨棠拿着风车的手微微一滞,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自然有。”掌柜看他们衣着不凡,立刻将上好的湖笔一一取出。
“这支是崔大师制的,他一年只制五百支,一多半都要贡给圣上,这个二百两一支。”
沈如诲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问:“可有大些的?”
姜雨棠脸倏地红了。
掌柜:“有有有,客官要练大字是不是?这支就行。”
沈如诲随口道:“也不是,也许特别小的会别有一番风味。”
掌柜的笑了:“这里正好有成套的,客官您看看,小中大几个号应有尽有,才五百两。”
沈如诲平声:“就它吧。”
姜雨棠:“……”
她严重怀疑,这套湖笔恐怕不是用来写字的。
然后就听见沈如诲温声道:“夫人,付钱吧。”
狗男人,还要她付钱,肯定是故意的。
姜雨棠抿了抿唇,但话已出口,她也不能言而无信,虽不情愿,还是害羞了掏了银子。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理沈如诲,只是掀开车帘向外看。
外头忽然下起了雨。
几滴雨水落在她头上,晶莹剔透。
沈如诲伸手将她拉回怀里,抬手擦掉她头顶的几滴雨水,温声道:“小心着凉。”
他胸膛温热。
姜雨棠“哦”一声,不知道还能说点儿什么。
马车渐渐快到姜府门口,即将停下时,沈如诲哑声问:“夫人,今晚可以么?”
“……”
都快到家门口了他为什么突然问这种话,就不能到家进房间再问她吗?
他买的湖笔还搁在一旁的凳子上。
姜雨棠看着装湖笔的木盒上雕刻的繁复花纹,脸红心跳,好半晌才尽憋出一句,声若蚊蝇:“你伤好了就可以。”
可以二字几不可闻。
说完后,她便飞快转头,不敢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