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珩挖苦完她,掀开毛毯,“躺好。”
又拆了药盒,丢在毯子上,“自己涂。”
温染蒙在被窝里,指腹蘸了药膏,从腰肢的两侧涂后背。
“够得着吗。”他瞥了一眼鼓鼓囊囊蠕动的被窝。
够是够得着,费劲。
纪宴珩在中指抹了一点药,探进被窝,他手凉,药也凉,温染呻吟了一声。
她肌肤水汪汪的,有捂出的汗,有纯天然的滑腻,他一碰,她腰一战栗。
“肩膀涂吗?”
“涂肩膀的下面。。。”
鞭子抽下来,剐蹭到蝴蝶骨了,隐隐有红痕。
“前面涂不涂。”
拴脖子的锁链有一枚钩,很尖锐,温染在包厢撅着屁股晃晃荡荡,也剐到胸部了,她裹紧了毯子边缘,“我自己够得着。”
纪宴珩神情淡薄,向下移,手指摁在她股沟处,顺便涂了两下。
那一处麻麻酥酥的,药膏覆盖住,十分舒服。
门外这时响起拖鞋的摩擦声。
温染一推,纪宴珩也敏捷,不露声色坐回椅子。
纪夫人一进门,看到他迎着灯光检查药品的说明书,温染睡得熟,氛围融洽正常,但她眉头还是拧得几乎夹死一只苍蝇。
“你回来多久了。”
纪宴珩起身,“刚回来。”
“染儿没醒呢?”纪夫人关切掖了掖被角,又郑重其事斥责他,“你今天失态了。”
“耿世清目中无人,用下三滥的招数泄欲,如果纪家不痛不痒的翻篇了,联姻以后耿家更是肆无忌惮,纪家的颜面呢?”
纪宴珩一副公道正义的模样,纪夫人语气缓和,“有保姆照顾染儿,你去餐厅吃饭吧。”
他走出几步,纪夫人在身后提醒,“染儿的闺房,你少来,她不是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了,是大姑娘了,你有分寸,外头的闲话没分寸。”
“外头的闲话?”纪宴珩欲笑不笑的,望着纪夫人,“您听什么闲话了。”
纪夫人脸上没什么波澜,“你别管,收敛就行,我听了闲话无所谓,万一华家听了闲话,影响纪家的家风。”
纪宴珩笑意越来越深,“菁菁大度,她不至于误会我和染儿。”
门一开一合,他离开了。
老宅的大灯一夜未熄。
座机一遍遍地响,温染也偷偷接通了内线,得知耿世清在医院嚎了大半宿,又是打镇定剂,又是敷退烧贴,后来耿夫人接他去酒店了,安排了两名商务模特。
早晨保姆发现耿世清晕厥在浴缸里,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尿失禁。
紧急送到武警医院抢救。
那两名模特的嘴巴不严实,加上客户是耿家的公子,不免和小姐妹们炫耀了一番。
这茬小范围的传播开,耿世清的大姐二姐都赶回家兴师问罪了,埋怨弟弟胡作非为,害得她们被婆家的亲戚鄙夷取笑。
耿夫人气得砸烂了不少家具。
耿宅同样一夜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