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正算得上爱好的,大概只有棋,和篮球。
这还是赤司诗织顶着莫大的压力,为儿子争取得来的一丝喘息。
“爸爸,别说了……”
妹山莱难以置信,想想自己懒散的个性,她又自惭形秽。
莱莱表情难看地揉着手里的面团,心头升起莫名其妙的紧迫感。
马上小学毕业了……
“爸爸,妈妈,我要不要去学点什么?”
这个赤司,怎么比幸村和真田还要卷。
小小年纪就看得懂那些书吗,头脑这么好吗……尽管不愿意承认,但,真是了不起啊。
而且,
“明明是业余的兴趣爱好吧,为什么听起来也像什么非完成不可的kpi一样……”
被女儿这种淳朴的形容给逗乐了,妹山塱笑了一会,脸色又慢慢变得微妙起来。
看着爸爸渐渐变得肃然的脸色,莱莱搓面团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妹山塱拍了拍莱莱的头。
“赤司是很与众不同,不过,”
“莱莱……你永远这样,就好。”
“什么都不用学。”
她的爸爸妈妈,在灯光莹莹的室内,相视一笑。
“莱莱开心,最重要。”
于是,话题又逐渐从赤司的兴趣爱好,转移到了赤司家昨夜送来的生日贺礼上。
那是一幅端正不凡、珍贵异常的水彩。
昨天晚上,等赤司家的人走后,母亲似乎很欣赏地看了半天,莱莱当时也在一边背着手努力看了很久,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鉴赏不来。
现在,妈妈再次提起了那幅画作。
“是佳树老师前年拍卖的作品,我记得,当时并不是赤司家拍下的。”
“不是什么大作,但是佳树老师的作品很少捐赠,”
“所以很难得。”
莱莱有点茫然。
“那么,赤司家现在,又是怎么得到它的。”
为了给妈妈送生日礼物,所以又专门去买回来吗。
雪原吉世美丽的五官微动,她看向天真的女儿。
“这个嘛,当然是找到的。”
……模棱两可的答案。
也许是看女儿太过无聊,妹山塱顺带给莱莱科普起了赤司家的历史渊源。
“所以,爸爸,什么是御曹司。”
妹山莱听不懂。
“……就是名门巨子,有钱有权的贵族。”
不仅是日本屈指可数的财阀,还是一个古老又庞大的贵族。
并不只是单纯的有钱,它还有历史底蕴,还有权利,它会影响国家的经济,会垄断,甚至会介入政治,总的来说就是…过于遥远,又近在咫尺,与人民息息相关,掌握着日本经济命脉的,这样一个家族。
这就是赤司。
好可怕。
莱莱有点垂头丧气。
“爸爸,我家是不是比赤司家差远了。”
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它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