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桃枝悠然转过身,好整以暇。
容且衔终是按耐不住,问出了口:“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桃枝坐回圆凳上。
将药放在一旁的床头柜,蹙眉思考。
我去给你砍我的手了?
这一说,如果这小儿暴露了她的体质,她岂不是成了唐僧肉?
那她躲他的这些天有什么意义?
两人也才相处了几天,她还没蠢到什么都往外说。
而且这手也不是立马就给他安上的。
她还得观察观察。
若是个不安分的,她就直接将他扔去喂蛇。
这么想着,也懒得编理由骗他。
她救他。
也只是仅凭着那点后知后觉的良心。
从此以后还是要桥归桥路归路。
思索过后,桃枝淡淡道:“我需要跟你报备么?”
容且衔眸光微黯。
撒开满是鞭伤的小手。
掌心因干活以及被刀片刮伤,方才抓得用力。
在桃枝那身净白的裙上留下了一道血迹。
他明白了桃枝的意思,低落道:“不用,谢谢仙女姐姐相救。”
抬眼间看见了桃枝裙上自己的杰作。
容且衔睫毛微微颤抖显露了点不安,立马道歉:“对不起,仙女姐姐,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裙子,你去换身衣服,我给你洗。”
他恢复成初见时陌生的小孩模样。
有些客气和疏离,但多了尊重。
桃枝凝着那双湿漉漉的圆眼,里面是楚楚可怜。
果然一切人和动物名词的前缀加上个‘小’字,就是犯规。
想rua。
桃枝心中土拨鼠尖叫疯狂妈妈粉。
面上一派平静:“无碍,先把药喝了。”
容且衔乖巧懂事地将药一口气喝了下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桃枝又随手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拿了颗甜枣给他。
“去去苦。”
容且衔伸手接过桃枝手中的甜枣,慢吞吞吃着。
桃枝坐在桌旁,手撑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