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是她的外祖家,这份赏赐让她来挑也不无道理的。
“云州远离长安,皇上念着老侯爷也不便动身,这封赏是一路送去云州谢家的,想着你与小侯爷也是兄妹,这袭爵的赏赐,你跟着掌掌眼最合适不过了。”
皇后身旁有嬷嬷搀扶着,姿态平和,像是和自家的姊妹话家常一般。
就是沈钰从前来宫中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的礼遇。
无论皇后说什么沈钰只管点头应下就好,礼部送来的东西都拿来了凤仪宫中给二人相看,沈钰只扫了一眼礼单便清楚了皇上这次加封的重量。
“加封是皇上个月便拟定的,只是你和晋王不在长安这消息也就传的慢了些。”皇后余光瞥见沈钰只漫不经心的跟在她后头,耐心解释了一番。
沈钰含笑:“外祖和表兄得此加封实在受之有愧,感念皇恩浩荡,定然会护一方平安,为皇上排忧解难。”
场面话谁不会说,沈钰这样圆滑的样子,倒是让皇后有些不好意思将后头的打听问出声了。
“母后,这么多好东西怎么不叫萱儿一同过来瞧瞧?”陆景萱抬腿迈进凤仪宫的大门,见到皇后和沈钰还是恭敬行了礼。
皇后笑着责怪了她两句:“你若喜欢什么回头母后再派人给你挑去,这些是送给云州谢家的封赏。”
陆景萱事先来的时候怎么会不知道皇后把沈钰找进宫来的由头,此时也是装作才知道的模样。
抬袖掩了唇,有些嗔怪道:“难怪见皇婶也在这里,上次听闻皇婶落水我还担心了许久,不知皇婶修养的如何了?”
沈钰牵了牵唇角,盈盈一笑:“劳烦五公主挂心了,已经无恙了。”
五公主陆景萱年岁和她相差无几,这会儿还要扬着唇叫她一声皇婶,她一张老脸可还有些挂不住。
皇后心想的是,陆景萱前来定然是受了贵妃的使唤,过来打听消息的,省的她屈尊纡贵的打听沈钰的事。
陆景萱来问的话只当是年岁小不懂得分寸,事后说两句便算了。
果不其然,陆景萱就是奔着这事打听的。
“皇婶,听说这次你和我皇叔去了九鸣山小住,那边可比长安清净吧?”陆景萱手中随手拿了个镯子把玩。
羊脂白玉,还是一对。
沈钰挑了挑眉,随口道:“比城中自然是幽静许多,却是比不了长安的风土人情,寂寥上不少。”
陆景萱转过身瞧她,似乎想从她脸上分辨出几分别的意思来。
“这次随行的听说还有位神医,不知这神医有没有法子治我皇叔的腿上啊?”陆景萱一脸的天真:“寻医多年,要是这神医真有法子,父皇也才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沈钰眸中的光亮不由得一暗。
皇后和陆景萱联合起来套话,两人是同一阵营的,是皇上授意,还是另有他人?
她嘴角勾了勾,坦荡的对上陆景萱的试探,笑道:“那大夫行走江湖,倒是个医术了得的,之前有机遇请他看过诊,这次去九鸣山也跟随一起。”
说着沈钰面上的神色不免落寞了几分,语气牵强:“我也让那大夫给王爷瞧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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