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儿。”沈婕喊住他。
沈穆步子顿了顿,朝着沈婕行礼:“二姐姐。”
因着方才知道母亲在大夫人那里受了辱,沈穆这时的面色也不大好看。
从白鹿书院回来后他才知道家中的变故,大姐姐出嫁,二姐姐明年也就要成为太子侧妃了。
前段时间两人在长安闹了一出,他回来之后沈皋嫌面子难看,这才解了沈婕的禁足。
“方才从姨娘的院子过来的?”沈婕看着他来时的方向问道。
沈穆:“过去给母亲问安。”
沈婕只当沈穆是这几日回来专心国子监考核所以人也呆头呆脑的,也没多想,同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出了门。
下午,沈婕派人去给沈穆送了一套上好的笔墨,还有一身云锦堂的新衣。
又过了半月,沈钰和陆珩才准备从九鸣山启程回来。
这些日子沈钰在温泉中养了几日倒真感觉身上的皮肤有了些变化。
面如芙蓉,肤色如玉,吹弹可破,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儿,娇嫩的不行。
沈钰是在回程的路上知道谢家被加封的事情。
陆珩将手上刚得的信件递给沈钰,饶有兴致的调戏她:“夫人如今的身份可不同了。”
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展开信件,扫过上面寥寥的几行字迹。
每隔数天便有人将朝中的动向传给陆珩,这些事情陆珩也从未避开她,能让她看的信件定然不是那么机密的。
“皇上好端端的给我祖父加封作甚?”沈钰轻拧了眉头。
谢家是原主的祖父家,她记得在书中最后侯府小公子在战场上立了功后才继承了老侯爷的爵位。
陆珩姿态慵懒的往嘴里塞了一颗沈钰的蜜饯,含在嘴中囫囵道:“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沈钰哪里高兴的起来,心下只剩下担忧。
无故受封,谁知道是福是祸。
“真不高兴啊?”陆珩微眯了眼,瞧她蹙着眉的样子有些好奇:“我岳母大人是老侯爷的独女,算起来你才是嫡系的那一支,而恰巧你母亲也只有你一个女儿,这偌大的侯府往后便是你的依仗。”
沈府对沈钰的态度已经难看的不行,这个时候侯府得势,她日后也不用被沈府影响,换一个依仗。
“自从母亲离世那年,外祖已经许久没有同沈家联系了,我怕皇上此意。。。。。。”话到一半,沈钰忽然住了嘴。
想起来不能妄议皇上,小脸纠结着。
陆珩指节分明的手指正在小锦盒中捏着蜜饯,手上捏了个空,垂眸一看,那一盒蜜饯已经没了。
拿了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指尖,漫不经心的开口:“平常人只会觉得皇上此举是壮大了沈皋的势力,你倒好,觉得皇上是想对侯府不利,晋王妃,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男人的语气轻佻,如若不是尾音中夹着的一道戏谑,沈钰还真要被他的架势给唬住了不成。
陆珩平日以上犯下的次数还少了吗,篡位都只在他一年之间,不过这些想法她也只能在心底暗自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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