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二连三避开姜可欣的陷害。
这次若是再躲,难保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我不动声色地穿上长裙。
佯装羞涩地在姜可欣面前转了一圈,问:“好看吗?”
姜可欣笑嘻嘻地拍手称赞:“很衬你的肤色。”
临近出门。
陆辰刚推开条门缝,冷风灌进来。
我适时打了个喷嚏,摸到挂在玄关的风衣套在身上。
“今天有点冷。”
姜可欣急了:“一会上车就不冷了,这么好看的裙子不露出来,多可惜啊。”
我扯动嘴角,有意让我的笑容显出几分牵强和落寞。
“一个失明的人穿得再好看,自己也欣赏不到。我喜欢这条裙子,也让我最重要的人看到我穿它的模样,就足够了。”
“可……”
姜可欣的话被陆辰打断:“够了!可欣,你在家等我们回来。”
陆辰说完便牵着我出了门。
任由姜可欣在我们身后气得直跺脚。
失去视觉后,聚焦在听觉和嗅觉上的感官被放大数倍。
陆辰身上常年围绕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以前的我闻到后常常感觉安稳和可靠。
现在这股刺鼻的味道在逼仄的车厢内,就像一道催命符,时刻警醒着我不要掉以轻心。
我试探性地开口:“我们这是要去哪?”
陆辰没有正面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没想到陆辰会带我去他第一次请我吃饭的西餐厅。
当时参加规培的他还是个穷学生。
因为我的一句“没吃过西餐”,就舍得用全部工资请我吃一顿牛排。
那时的我看到他付款后仅剩个位数的余额,心疼地红了眼圈。
他却摸着我的头安慰道:“钱还可以再赚,初次体验的美好错过可就没有了。”
现在的陆辰事业有成。
他没有看菜单,从容不迫地招呼侍者直接上招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