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胧月抬手指过去,她那双眸子清澈如水:“荷兰公子没安好心,他不认得药理,哪能要父皇胡乱吃药!”
“也对!”女帝摆手,她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
李公公握起拂尘甩甩,他抬手指着下头。
于是,荷兰辞往后头走,他喉结微动,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彼时荷兰辞是想讨好女帝,他没想过要害谁。
他只是不知医理。
那日他见徐胧玉脸颊溃烂,变得越心疼,本以为今日献药,皇帝便会迎她回宫。
他估计皇帝不会同意。
想到这,荷兰辞转身往外走。
待荷兰辞走远,太医们走上来,他们排着队伍给皇帝献药。
桌案上堆满药,皇帝没说什么,他感觉疲惫。
徐胧月瞧见皇帝没服下丹药,她打心里雀跃。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花架上垂下来细细的紫藤花。
那抹弯月倒映在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徐胧月提着裙摆走来,她满脸担忧。
女帝跟过来,她抬手指过去。
皇帝带着白亿泽走在后头。
忽然,女帝看了一眼徐胧月,她语气微顿:“三公主,二个男妃是不是太少,要不要纳下荷兰公子!”
“母皇,儿臣不想纳他,儿臣只爱驸马!”徐胧月抬起头,她那双眸子忽闪忽闪。
闻言,女帝没说话,她感觉男妃多些,徐胧月便能早日怀上孩儿。
白亿泽走近,他打横抱起徐胧月,那只手揽住她细腰。
她靠在他怀里,腮边火烧般红。
皇帝走来,他深深地叹气。
说到底,女大不由父,徐胧月有她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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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握起葫芦举着,拽起盖子打开。
女帝一惊,她拿起葫芦往前走。
皇帝想同女帝说几句,才觉她已走远。
夜晚的太医院,宁静又安详。
草地上摆放着簸箕,芍药和白芷堆在上头,散药香。
梁木槿抓起簸箕放下,他抬手扶着后腰,感觉很累。
漆红大门被推开,女帝走近,她递给香巧一个眼神。
香巧浅行一礼,她举着葫芦送来:“梁院判,你瞧下此丹药!”
“老夫瞧下!”梁木槿接过葫芦,他打开盖子。
金色药丸落在他掌心,他握起药丸放嘴里咬一口。
转瞬,梁木槿吐出丹药,他轻声开口。
“此药能让人长生不老,久服会中毒!”
“主要是此丹药里头有砷,服用后口不能言,眼不能视,慢慢折腾致死!”
女帝惊呆了,她不会再信任荷兰辞。
于是,香巧拿起葫芦扔。
葫芦掉在青石板地上,女帝狠狠地踩一脚,她满脸愤怒。
晨风吹过,瓦屋垂下来细细的柳条,叶片挂着露珠,闪闪光。
阳光照在廊庑,石阶折射出斑驳墨影。
徐胧月端坐在石阶前,她拿起脸皮握手中,放水袖中藏好。
忽然,荷兰辞走近,他抬起手,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她一惊,往后退。
荷兰辞往前走半步,他浑身透着狠戾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