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绿林紫苑,街头随便晃荡着,没有目的地,更不想回学校,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街角,他遇到了蔡瀚宇。
一个男孩被两个男孩围堵在街角,为首的那个看起来应该是高年级的。
这种事,沈乔言经历过太多次。
就当他要路过时,为首的说了一句话:“你这野种有什幺资格跟我叫板!”
兴许是野种那两个字刺激到了沈乔言,他抄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瞬间血红四溅。
所有人都愣了,也不知道这是从哪个阴曹地府冒出来的死神。
沈乔言对那男孩道:“愣着干嘛?打啊!”
男孩反应过来也扑过去开始打架,四个人陷入混战。
打完架,两人身上脸上都不太好看,沈乔言的下颚也被打伤了。
沈乔言问他:“那个人为什幺要叫你野种?”他似乎在找寻一种相似感与认同感。
小男孩笑了下,道:“因为我骗他我没爸没妈,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喏。”他扬了扬手里的板砖,“就算你不帮我,我也能揍得他脑袋开花。”
顿时一盆凉水浇在沈乔言头上。
“喂,我叫蔡瀚宇,你叫什幺。”
沈乔言对他叫什幺不感兴趣,他站起来就想走。
蔡瀚宇也跟着站了起来,“咱俩是一个学校的吧,我好像见过你,你是不是叫沈乔言?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幺骗他吗?”
“不想。”
沈乔言三两步就甩开了他,独留蔡瀚宇一个人在原地挠头。
脾气古怪性格独特,有意思。
日头渐暗,太阳西下。
他计算着妙妙放学的时间,回到了学校门口。
妙妙是最后一个从学校走出来的,她低头背着书包。
“喵喵。”
苗妙妙闻声惊愕地擡起头,就见他脸上的伤,一下哭了,道:“哥哥你怎幺受伤了?有人欺负你吗?你去哪里了?怎幺不告诉我?”
还是沈乔言走了以后她才发现那被挑出来的姜丝,知道他逃课。
现在看见他脸上的伤,已是难过的要死。
沈乔言没回答。
他拿出那张考试卷子,撕碎了,用红笔写出来的一百,被零碎地撕烂,像个刺目的笑话。
在他眼里,成绩远没她重要。
“我以后再也不考这幺好。”
一句话,苗妙妙也不哭了,就这幺看他。
然后,她抱住了他。
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了,她也没有再问他去了哪,为什幺打架,只是拎着她的医药箱天天给他上药,眼睛无时无刻盯着他,不许他再逃课。
后来沈乔言一到考试就交白卷,为此老师找他谈过无数次,还要请家长,把苗婧也给愁的不行。
也是那以后,蔡瀚宇黏上了他,两人是隔壁班,蔡瀚宇经常过来找他,混着混着也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