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输了,那就是投诚。
到时候有照片留底,也就是把柄,是一路人了。
蓝绮瞳孔睁大,手已经去将筹码全部裹了回来。
“好。”
寸馨直接站起身,将手里的赌牌掀开,对方也摊牌了,寸馨意料之中地输了。
杜芳鸣顿时笑出了声:“好,我看到了你的诚意,以后我们这儿的好东西,就给你们先挑,你们出价。”
蓝绮当场崩溃,江承眼睛都红了:“小姐,不行啊!”
这怎么行,要当场表演什么冰水湿身,那么多人,简直就是侮辱!
蓝绮手抖着给秦知阙打电话,直接哭了出来:“先生,大事不好,您快点来救小姐吧!”
秦知阙的声音淡淡地自听筒里传出:“她都没到求我,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赌牌输了,寸馨小姐先翻了底牌,对方出千赢了她,要她去……去上台表演什么……湿身!”
蓝绮一走出赌场,就拿回手机给秦知阙打电话,这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坐得住啊!
她难过道:“先生,小姐都为您做到这份上了,您就不能来帮帮她吗?原本那个杜芳鸣根本不肯谈价的,就是小姐说她喜欢您,她其实就是想向您证明自己的能力,如果杜老板肯帮她这一回,她答应以后会睡服您跟他做生意。”
蓝绮话一落,听筒里的秦知阙语气恐怖得能将人的脖子拧断:“你告诉杜芳鸣,他要是敢让寸馨上台,我就能让他的赌牌即刻吊销。”
蓝绮吓得摸了摸脖子,而后便听见秦知阙在那头朝人沉声吩咐:“马上调度飞机,我现在就要去南洋。”
第12奔
寸馨坐在贵宾休息室的方形沙发上,过足的氧气让人赌性大发。
她食指与中指间夹着刚才输掉的卡牌,轻轻翻了个牌,朝杜芳鸣微微一笑:“愿赌服输,不过我是为了古董来的,至少要让我们的人验明真迹,我才输得心服口服。”
杜芳鸣赢了寸馨,这会心情大好,挥了挥手,让人带江承和他的团队进去。
这时蓝绮回来,在门口看到江承,朝他使了个眼色。
对方了然地眨了下眼睛。
蓝绮这才站到寸馨身后,杜芳鸣也看到了蓝绮,笑呵呵道:“刚才是跟秦老板打电话吧?”
纵横商场的人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蓝绮有一瞬间明白,为什么这个杜芳鸣不要祖宅赌注,而要寸馨小姐当众受辱,明显是想看看秦知阙会不会被逼过来。
“杜老板做了那么多年生意,怎么还搞看不起女人这一套?我怎么做,也不用事事通知秦知阙。”
寸馨直接给杜芳鸣安了罪名,他顿时抬手摆了摆,装傻道:“欸!我可没有!就是怕讨好了你,得罪了秦老板。”
“您怎么讨好我了?”
寸馨说着双腿一迭,手肘搭在膝盖上,空调也猛,她白色衬衫外还披了件宝蓝色的香风款翻领针织开衫,衣领边勾了道红线,落在蓝绮眼里,她和学院里的姑娘一样年轻,容易受欺负。
杜芳鸣双手一摊,朝刚才江承出去的方向说:“都让你们的人去验货了,我可没有难为你们啊。”
寸馨勾唇道:“那是,等会要给宴会大厅里的客人们看看,我输给了杜老板,是什么样的下场,对了,还得拉个横幅。”
说着,她转头朝神色紧凝的蓝绮道:“这会也没时间买横幅了,那个大屏幕可以放幻灯片,你去跟后台的人沟通沟通,就在公屏打上——杜芳鸣慈善晚会。我的房子杜老板不要,只要我淋一桶冰水,不是慈善家是什么?”
杜芳鸣愣了下,蓝绮想到小姐一会要上台,全身都是拒绝:“小姐,先生说……”
“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寸馨凝起秀丽的眉心,明明一张水嫩的脸,偏要为虎作伥。
现在蓝绮不对寸馨生气了,她恨起秦知阙,都怪他,不然寸馨小姐不会陷入这种境地!
蓝绮极尽修养才没有骂人,拿着寸馨要她做的幻灯片稿子出去。
寸馨坐回沙发上,慢悠悠地喝起了咖啡,说:“杜老板,您不用陪我,等他们鉴定完毕,我自然就上台博君一笑了,噢,冰水,我见大厅里边就有雪柜,让人倒满水进去,没一会就能冻出薄冰。”
寸馨说罢,朝守在门口的保镖说了句:“就你去办吧,记得给我准备个桶。”
杜芳鸣有些看不穿寸馨了。
她居然这么积极准备这件事情。
但男人对自身这个群体有天然的优越性,尤其是掌权的男人,他此刻靠到沙发上,手里点着雪茄,吞云吐雾里笑得意味深长:“你说你喜欢秦知阙,现在看来,你也是在赌他会不会来,男人嘛,都有怜香惜玉之情。”
这种油腻又装腔的话,寸馨听到想吐。
“是啊,杜老板,在赌场不赌钱,那还能赌什么,真心吗?”
她这句“是啊”带着讽刺,但杜芳鸣从一开始就看不起寸馨,自然不会认真听她话里的意思,尤其是他坚信——
“女人啊,碰到男人就容易牺牲自我。”
“那一会能把我想买下的古董也送上台吗?让大家看看,我是为了什么才赌输的,不然,我就这样上去淋一桶水,这节目未免太过单调。”
寸馨现在的重心已经放在怎么装置舞台和表演上了。
杜芳鸣也对女人的心思没兴趣了解,指腹将雪茄朝琉璃烟灰缸磕了磕,说:“你家里收了这些东西,会拿出来显摆?小姑娘,财不外露。”
“那您为什么一直不放到拍卖展上?说明它来路不明,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