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伸向半空,有气无力的吐槽了一句,“爸爸,则许,你们忘记了你们大明湖畔的儿子啊……咳咳!”
“呵。”一声森冷的笑在黑暗响起。
姜故抬眸对上了七殿下的那一张阴鸷森冷的脸,七殿下居高临下的道:“赶贴着做别人儿子啊,脸皮真厚。”
姜故一怔,“关你屁事。”
姜故头顶一疼,七殿下一手扣住他的头,将他提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姜故四肢乱蹬,恨不得踢死眼前的人。
“姜故,你注定是个废物。”
姜故:“……”卧槽,记到现在。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姜故眼神越发不屑。
“还有折磨你。”七殿下凤眸微勾,寒光闪过,坏笑道:“本殿下倒是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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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世界流转消失。
“师尊,这里就是你所喜欢的地方?”谢砚灵从身后揽住他的腰,薄唇贴在他的耳边,指腹钳制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眸看着眼前他在极北之境买的小院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谢砚灵舔了舔嘴角,似有似无的湿气触感在他的耳边,犹如蛇信子,热也凉,“师尊,那个废物连你都保护不了,他不是我,我没有那么废物。”
何必自己骂自己
何必自己骂自己
“你看看。”谢砚灵捏住他的下颚,让他看着眼前破败的小院子,“师尊,我那的宫殿,这里比不上丝毫,你却肯缩居在这里?”
沈则许闭上了眼睛,一一回答谢砚灵的问题:“他保护了我,其次,住所不在乎辉煌与否,住的心境才是衡量的准则。”
“他的保护就是让你受伤,流血?”谢砚灵不屑的反问,“住个破房子就是心境好?”
沈则许没有说话。
“我的保护,可是让师尊在任何情况之下都毫发无损。”谢砚灵偏执疯魔的认为他不是那个失忆的谢砚灵,甚至比那个失去记忆的谢砚灵还要强,方方面面都强。
为什么不看看现在的他?
“师尊,毁了这里如何?毁了,你就能知道你喜欢的不过是一个不存在的阿癫!”
谢砚灵松开他,沈则许跌落在地上。
谢砚灵手中灵力涌动,整个屋子瞬间轰然崩塌。
沈则许的羽睫轻颤,唇瓣的血色少了几分。
“谢砚灵,毁与不毁,有何意义?”
谢砚灵看到一旁的雪人,上面红红的纸上,还写着新年时沈则许写下的福字,笑容甜蜜,却异常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