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不算难过,她甚至有些庆幸。
就当给了曾经,她最爱的那个谢启珩。
当初要不是他舍不得碰她,她是愿意给的。
几乎一晚上没睡,徐韵棠白天只能趁着公司的午休时间补觉。
昨夜在露台受了凉,她有些不舒服,睡得并不安稳,还做了个梦。
梦里,逼仄的居民楼过道里渗满了殷红的血,顺着阶梯流淌。
夏季的闷热粘腻,将血腥味挥发得令人作呕。
她蜷缩在角落,身上是新旧交替的斑驳伤痕,手里还死死握着一把尖刀。
而躺在尖刀下的,是她的父亲徐魏洲……
她是被同事叫醒的,醒来时,脸上布满惊恐:“别碰我!”
同事被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我只是看你好像不对劲,叫你起来。”
徐韵棠看了看周围正常的一切,长吁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做了个梦。”
同事没怪她,看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关切的询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被说中了,徐韵棠在发高烧,只有她身体状态十分不好的时候,才会做那个梦。
这家公司的氛围很好,老板对员工是大度的,直接让她回家休息了。
秦佳妮的身体免疫系统太差,徐韵棠病着也不敢去医院看她,只能手机上联系。
回到家她洗了个热水澡,胡乱吃了些退烧药,却不敢再睡,怕又梦到不该梦的。
眼前的天花板似乎在旋转,时钟滴答的声音在她耳边很清晰,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不知道是怎么失去意识的,朦胧中,回到了之前她和谢启珩还没分手的时候。
下雪的冬夜,她崴了脚,谢启珩背着她在雪地里行走。
他的背脊宽阔,很有安全感。
那个冬天太冷了,即便两人紧贴着,还是好冷。
她迷迷糊糊的开口:“谢启珩……你不要那么累了,我可以不上学的。”
身下的人僵了僵:“说什么胡话?”
徐韵棠和从前一样,捏捏他软软的耳垂:“我没有说胡话,我舍不得你那么累。”
“舍不得还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