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之后,越长歌一把撒开丹秋,歪歪扭扭靠在椅子上,撑着额头,长睫下掩,模样又变得优雅起来。
“看起来师尊醉得不轻。”
陈跃然眼看着二师姐挣脱跳走。
丹秋逃命般消失在黄钟峰的一角,似乎隔了很远很远,才心疼地舔起了自己漂亮蓬松的狐尾,并且投过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满地都是碎瓷,鼻息之间全是酒气。
叶梦期发觉越长歌捂着嘴咳了几声,她颇觉不妙,总感觉师尊下一秒就能吐出来,连忙将她扶正了些。
“不能再继续喝了。”叶梦期一把抢下她手中的酒盏。
叶梦期看着越长歌眼角的泪痕半干,糊在脸上,瞧上去有些脆弱,很难和平日嚣张明艳的那个女人联系起来。
感情这件事,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头疼。对么?
她伸手摸了摸她家师尊的发梢,像个长辈一样。
随即大师姐给三师妹使了个眼色:“愣着干嘛,你看她喝成这样还能理事吗?熬醒酒汤去。”
“来来来来了——”
远处四师妹端着碗边跑边喊着:“早就熬好啦——”
“你慢点!!!”
慕容安一路跑来,被大师姐吼得一止步。
结果手中的汤却还在往前奔流不息。
哗啦一声。
泼了她亲爱的师尊一脸。
“师尊!”
慕容安惊得慌忙捂嘴,结果碗也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八瓣。
越长歌在昏睡中一个激灵,被温热的汤水彻底泼了个清醒。
她双睫颤颤,抖落掉沾染的汤珠子,又嘶了一声,拿衣袖擦脸,带上了一丝婉转的哭腔:“……你们这群小混账,明儿统统给老娘下山历练去!!”
“碗……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白瓷碗。”
大师姐已经无暇理会师尊的心情,她的声音在轻轻发颤:“慕容安,你就不能控法将汤药变成水球托起来,非得拿个碗装吗?”
“我控得不好。”慕容安很是愧疚,“……可能撒得更快些。”
“至少不会赔个碗。”大师姐的语气骤然激动起来:“你知道我买了多少次面,老板才送一个白瓷碗吗?!”
言罢,大师姐双眼一黑,昏了过去,竟侧对着越长歌一下子倒下。
“大师姐!”慕容安一把跪下:“你怎么了?”
陈跃然十分讶然,她摸了一下叶梦期的肩膀:“师姐,你也不必这么生气的。古人有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万一咱之后发财了呢?”
丹秋不知何时又钻了回来,从陈跃然的脑袋上伸出一个狐头。两只耳朵动来动去,似是在观察情况。
越长歌拍了拍徒儿的脸蛋,准备喊她起来。却发现她一点生气也没有。
越长歌探了探大弟子,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气息在她体内流窜。她莫名觉得不对劲起来,“小叶子?你能听到本座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