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没有原谅我,你还是在生气。直到那天,你把我带上阳台——”
游判失控的那天以最凶狠的方式威胁了迟寄,让迟寄误以为那是新的惩罚方式。
即使他有别的方法可以摆脱游判的束缚,像此前两次成功的经验那样,毫发无伤地重获自由,但他因为内心的一点不舍,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
在他那扭曲混乱的世界里,尚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尚不明白游判源源不断的怒火到底因何而来。
可为了继续留在游判的身边,他毅然从十七层跳了下去。
他正是这样粉身碎骨地爱着游判。
“就是这么的喜欢。”
健康的迟寄,在表达心意时仍然直率,从不羞怯遮掩,任由爱意支配着眼睛。桃花眼浓情蜜意,勾魂摄魄,从鼻梁一路滑至嘴唇。
寻找着吻上来时,游判还是阻止了他。
呼吸很重,这次的克制是如此艰难:“迟寄,我说了,亲吻是——”
这一回换迟寄打断他,挥开隔在唇间的手指,柔软的目光缠紧了自己的目标:“我记的很清楚,表达感谢时不能亲吻对方,亲吻是来自喜欢的本能。”
“而现在,我就是本能地想要吻你。”
漫漫二十一年,经过碎骨之痛,迟寄终于学会了如何正确地吻一个人。
别给你妈丢脸
朗朗夏风,暧昧夜色。
相爱的人在阳台上亲密地接吻。
这是迟寄在重获新生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是游判接受世上最动人的告白后注定刻骨铭心的吻。
势必要吻到尽兴,吻到天荒地老才好。
然而五秒不到,迟寄哗啦一下退了出去。
“什——”游判吞了一嘴空气,“什么意思?”
迟寄表情皱巴巴的:“你刚抽了烟,嘴里好苦。”
“”游判没想到惊天动地的爱情竟然败给了烟的苦味,心里不服气,伸手要去捞人,“你过来!”
迟寄飞快伸手抵住他胸膛,“不要!”
“迟寄——”游判悲从中来,“五秒,你的喜欢就值五秒吗?!”
迟寄挠挠下巴:“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个鬼!”游判打算强攻,迟寄跟个灵活的兔子一样跳开了。
扑空后,看着躲得远远的人,游判只好妥协:“那我去刷个牙总可以吧?”
迟寄竟然琢磨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同意:“行吧。”
游判气急败坏地瞪他一眼,冲到浴室凶狠地刷完牙,踩着重步回来。
迟寄还是躲在角落,对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太像逗狗了,游判挣扎半秒,甘愿当狗。
迟寄先用手指摸了摸他嘴唇,湿湿软软的,这才踮脚试探地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