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不再耽搁,向江瑢予启禀政事。
江瑢予从头到尾都未置一词,基本一个官员站出来发表政见,必然就有另一个官员站出来,或是反对,或是赞同,然后一群人开始叽叽喳喳地吵,到最后江瑢予往往还没发表什么意见,他们就已经被自己气得不轻。
这要是放在往日,江瑢予倒也乐得看戏,他就喜欢看这群人互相攀咬,谁也争不了上风,彼此制衡。
今天却是怎么都不舒服,尤其是下身,哪怕是坐在柔软的绒垫上,依然难受地靠坐不安,他尽力让自己倚靠着龙椅,减轻下边痛楚,这实在是太难受了,江瑢予视线乜下,恨恨瞪了沈韫一眼。
青年察觉他的视线,竟还平静无辜地朝他一笑,江瑢予一口银牙都气愤地咬紧了,然而面上还是分毫不显。
很好,这个家伙。
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愈发蹬鼻子上脸了。
害的他今日一早险些起不来床,好不容易捱过困意艰难起身,却在下榻的瞬间双腿一软,差点就地跪了下来,两股战战酸软地不行,就连身后都是又疼又难受。
这样想着,江瑢予更加恶狠狠瞪了沈韫一眼,完全忘记昨夜本就是他主动撩拨,现在不舒服了,所有锅都盖到了沈韫头上。
沈韫对江瑢予的反应倒是意料之中,他知道这人娇贵,三年前那一次他准备的那样充足,江瑢予也还是受不了,昨夜情绪上头强迫他久了一会,这人就半点也遭不住,一回都没结束就忍不住红着眼哭了出来,我见犹怜。
沈韫本是要他好好长长记性的,到最后还是没舍得叫他哭,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顺着他,不过是两回长久了些,江瑢予都没有受住,昏睡了过去。
最后的烂摊子还是他收拾的。
受不住就不该撩,江瑢予活到这把年纪竟是还没悟出这个道理,他还有理了?
沈韫也有些不满,直接瞪了回去。
见状,江瑢予更是气怒,这人晚上不顺着他也便罢了,在朝堂上还敢和他公然叫嚣,江瑢予气得眼睛都红了。
沈韫简直可恶。
一顿早朝草草结束,江瑢予被浑身酸疼折磨地难耐,从头到尾都没听朝会上说了什么,不过这也不重要,他们自己吵尽了兴,江瑢予说不说什么也无甚所谓。
待众人退散,江瑢予这才悠悠从御座上站起,凭借扶手以稳身形。沈韫没有离开,反而冷笑了一声,就他这样的身体素质还敢来找死。
江瑢予抿着唇瞪向沈韫,他看出沈韫意思了,这人竟还敢瞧不起他,江瑢予更气了,他恶声恶气吩咐,“还不过来扶朕回去!”
沈韫这回倒是很听话,走到江瑢予身边,见四下无人,便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江瑢予顺势搂住他脖子,附在他耳边恶意毕露:“你以下犯上,知道自己犯了何罪吗?”
沈韫低头觑他一眼,毫不留情反唇相讥,“我连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帝都睡了,还怕什么罪名。”
出乎意料的回答,江瑢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赞同道:“这倒也是。”
沈韫凭借对皇宫的熟悉,以及高福提前打点过,一路上都没碰上什么人,不过以免节外生枝,他施展轻功快速将人抱回了紫宸殿,江瑢予虽然一直靠在沈韫怀里,却还是有被颠簸到,他不满拽拽沈韫的衣襟,抱怨道:“你轻些,朕腰酸的很。”
沈韫冷笑,“那陛下还撩个什么劲儿。”
江瑢予直接咬了他一口,眼底锋芒乍现,“你现在真是胆子大了。”
沈韫轻柔地把他放到软榻上,半点也不带怕的道,“不是臣胆大,是陛下自己太作。好了,还难受吗?”
说着替江瑢予按揉起了腰身,那处确实是有些严重,昨晚就被他掐出了指痕,今日怕是形成淤青了。不怪他力气大,他一直都是收着力的,实在是江瑢予的皮肤太过白皙娇嫩,轻轻挠一下都能留下一道红痕,更别提被他握了那许久,沈韫还是心疼了。
江瑢予被他伺候的相当舒服,愈发犯起了懒,干脆完全靠在他身上由着沈韫给他按摩,沈韫手底按揉动作不停,语气也温柔起来,“还难受么,早上涂药了吗?”
江瑢予慵懒地闭着眼,含糊嗯了一声,而后才听清沈韫问了他什么,脸上有点发烫,声音也低了下去,赧然地飞快道:“涂了。”
然后就不愿再说话了。
沈韫看他难得露出这副羞涩情态,眼里染了笑意,没有忍住,在江瑢予脸上亲了一口。
江瑢予这回倒是没再害羞,直接大大方方地任他亲,被亲地舒服了还会时不时哼唧一声,猫儿似的,沈韫眼底兴味愈发浓了些,又和他唇齿厮磨了会。
待到两人再次胶着分开时,江瑢予推开他,“行了,差不多了。朕赏了你不少东西,应该已经送到兰亭别苑了,你回去看看,还想要什么自己去国库拿,朕稍后还有奏折要批,你别再胡闹了。”
沈韫哼笑,这到底是谁在闹,不过他也没有戳穿江瑢予,只不放心的再次殷切叮咛,“陛下要是还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叫太医,万一发烧了。”
“知道了。”江瑢予对他的关心很是受用。
“那臣先告退了。”说着将江瑢予在软榻上放好,转身离去,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他拉住,又亲了一口。
江瑢予偷腥成功,眼睛都得意地眯了起来,慷慨大方道:“好了,你下去吧。”
沈韫失笑摇头,这次是真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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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大军凯旋回朝弄出来的动静很大,不过因着陛下亲征,对战争有了更多的参与感,赏赐多些倒也无妨,加上近三年来我朝国力日渐丰盈,也未有人对此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