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栖顿时语塞。
见他不说话,江序洲故意冷哼一声:“你先瞒着我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阮明栖是一线警察,面临的危险众多,受伤在所难免,江序洲都很清楚。
他生气的点除了有阮明栖没保护好自己受伤外,更多的是因为他瞒着自己。
江序洲不想做被他保护在身后的人,他想做他的战友。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沉默,江序洲想着,现在也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案子要紧。
刚打算起出去,就听见身边传来声音。
“江序洲,我腿疼,两天晚上没睡觉了还困。”
江序洲心中一动,他太了解阮明栖了。
他不要脸耍无赖时候的样子,他知错讨饶的样子。
尽管语气都差不多,却能够一下分辨清楚。
江序洲绷劲的神经顷刻间放松下来,嘴上虽说着强硬的话,语气却不似刚刚的强硬:“腿疼找医生。”
话音刚落,某人艰难的挪动椅子坐到他身边,头靠在他肩膀上:“走不动。”
“我叫楚立阳那粗人进来背你。”
听到粗人两个字,阮明栖一下没绷住笑出声来,感情刚刚他和楚立阳拌嘴江序洲都听见了,还以为他真不打算理人了。
这一笑直接牵动了伤,给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行了,两天没休息了不累?”江序洲语气缓和了很多。
听他语气缓和下来,阮明栖唇角微微扬起,闭上眼睛:“累,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肩膀借我靠十分钟,我眯一会儿。”
从第一个被害人身份曝光至今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案子必须尽快侦破,在这种刚强度进程中,专案组里的人都是紧绷着一根弦在坚持着。
江序洲自己就参与在案件中,都能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更别说的身为负责任人的阮明栖。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得保持着绝对冷静的状态,这样才能带领小组人员有条不紊的进行案件侦办,他所要承受的压力,远要比其他人大的多。
他也是人,不是不知疲倦的机器。
随着几个深呼吸后,耳边传来的呼吸声平稳,江序洲微微低头,就看到阮明栖皱着的眉头。
阮明栖闭眼休息,江序洲就这么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待了十分钟,时间一到,不需要江序洲叫醒,阮明栖就先一步睁开了眼睛。
尽管神情依旧疲倦不已,眼神却要比刚刚清明许多。
“走吧,该干活了。”
江序洲本想背着他出去的,阮明栖说什么都不肯,问就是被人背出去,让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往哪里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