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时如同一把卷翘的羽毛扇子,轻轻拂过手心时,痒意能从掌心蔓延到心间。
她常年戴眼罩的那只眼睛周围带着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
纪文川帮她调整着座椅幅度,让她更加舒服地睡着。
然后才
快速而不见颠簸地开车去别墅。
到家她都还没睡醒。
纪文川将亲手设计,亲手裁剪,耗时三年的作品抱出,堆放在衣架上。
然后坐回车间直愣愣地盯着幽萼。
手指轻柔而又禁欲地一下下摩挲着幽萼脸蛋。
“痒~别闹,纪文川。”
幽萼眼睛也不睁开地就迷糊叫唤着他的名字。
纪文川很多年以前就发现宋秋月这个特点了。
她每次只要自己在身边就会睡得很熟,而且迷迷糊糊间叫的永远都是自己名字。
每次听她梦中低语。
心都能化掉。
纪文川捂着他求来的药贴,轻轻放在她受伤的眼睛上。
她一直拒绝进行眼角膜手术。
纪文川甚至无数次想要将自己眼角膜捐给她。
可她从来不妥协,宁愿做一个瞎子,也不愿剥夺别人看见光明的机会。
她就像一个小太阳一般。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闪闪发亮。
“小太阳,生日快乐。”
纪文川在她耳边低喃。
热气扑在耳边,发丝被他吹出的热气扰动,莫名痒人。
幽萼伸手往后扒拉头发间。
手指却触碰到他滚烫的唇瓣。
炙热的温度,令幽萼猛然惊醒起来。
她想缩回手指,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他没开灯。
幽萼刚睡醒,还没适应黑暗。
眼前只有一个模糊影子。
只能勉强看出是纪文川。
“纪文川,你怎么还不下车啊?”
两人还在车间。
平时天亮坐着感觉车间还挺宽敞。
可他脑袋就在颈边。
黑暗将空间挤压,暧
昧把两人包围,空间都显得狭窄起来。
幽萼想扯回手指,却感觉指尖突然一片濡湿。
幽萼惊愕地睁大了眼。
咽下口水,傻乎乎地看向纪文川。
此时结巴的人如同变成幽萼一般。
她努力将自己往座椅上靠,小手轻轻推着纪文川,却怎么也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