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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丫头片子在做些什么呀?
白悠远坐在餐厅里靠窗的一角吃午餐,可以将外头的蓝天白云尽收眼底,又得以躲去吵杂声浪的肆虐;可是接下来步入餐厅的一男一女瘸吸引了他的注意。
对于曾是他名下的学生,即使已与他平起平坐地当了老师,但本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伟大信念,他自是会密切注意着学生的一举一动,无法将她提升到同事阶层来看。
说真的,那丫头实在是好玩!唉他每次看到她都想笑,忍得十分辛苦,加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每每蕴含怒意图瞪着他时,他更是忍俊不住。
她每次瞪他是要警告他不许笑,可是效果却适得其反。他那个“上邪”学生已被他气得快成了“上吊”学生了!不知为了什么?他看到她就是想笑,他从来也不是这么没气量的人,怎么就是会忍不住拿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大笑呢?要是给母亲知道了,肯定会被狠狠地训诫一顿。
他们进来已有五分钟了,点了餐之后坐在他左侧前方约三张桌子远的地方。由于来用餐的老师已减少了,学生们又已回教室午休,所以他们中度声量的谈话,他可以听得很清楚。餐厅里头还有其他吵杂的声音干扰着,但他的武功修为使得他的耳朵灵敏度比他人强,这才会听得一字不漏。
我的天啊!那小女子正在对古老师求爱,还兴高彩烈地列举了肯与她交往的十大好处!白悠远听到第五条时就再也听不下去了。什么可以替他洗衣烧饭、可以载他上下班、可以给他一半薪水、可以免费在周末为他的家大扫除她以为她在做什么?应征女佣顺便倒贴钱是吗?
他无声无息地朝那一对男女移近。
秋水喝了一口水,双手合十,一脸诚意,很期待那几乎被吓呆的古老师接下来的表情是开心地大力应允,而不是落荒而逃;因为老实的古老师看起来在冒冷汗,并且已有准备逃走或昏倒的迹象。
“古老师,我会是个很好的女朋友,你要相信我,即使一时之间我不会太完美,但是经验会使人成长,相信我们会渐入佳境,我”秋水还没说完话,即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截断。
“你发烧了!忘了吃葯吗?”
白悠远一把拾起秋水的衣领,彬彬有礼地告知那已呆若木鸡的古老师:“志明兄,失陪了,我的爱徒需要再管教管教,她说过的话请自动视为废话,不具任何效力,你可别将一个神智不清的小丫头所说的话当真。”说罢,他像抓一只小猫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松松地将秋水拎出了餐厅,直接往辅导室走去。
“白悠远,你放开我!你怎么可以让我那么丢脸?”她觉得很没面子,气得大叫。
“叫老师:”他敲了她一记响头,关上门后直接把她扔到沙发中,以跑百米的速度坐到她面前的茶几上,让她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下,没处可退。
“我也是老师!”她叉着腰怒瞪他,心里思忖:想占她便宜,门儿都没有;不过,他的力气似乎很大
“那就请你有为人师表的言行可以吗?否则我会把你扔回幼稚园重读。”他的鼻子几乎抵住了她的鼻尖,热呼呼的气息冲到她唇瓣上。
“我哪里不像老师了?我上课认真、教材准备充足、讲课内容生动活泼,都可以去拿师铎奖了。”她有些不习惯这么靠近他。却又不服输地辩驳。
他扯高一边唇角,似笑非笑地说:“我去请学校替你报名。”
“不必了。”她突然举起手,将他逼近的脸推开到一臂之遥以外,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刚才的窒息感一定是他频频地吸气,抢走了她身边的氧气才造成她缺氧。这男人太可恶了,连氧气也要跟人家抢!
此举反使她的右手陷入他掌握中。他以左手手指分开她右手五指,与之交错合握。忽地,情势有些变了!白悠远抬头看到秋水单纯又好奇的表情掺杂了少许的不悦,他的心悸动了一下。他只是想找她来训话的不是吗?那么,是什么地方不对了呢?此刻感觉多奇特,竟令他心动!
“会痛啦!”秋水被他呆着了好一会儿,决定自力救济。
这家伙居然拿她的手去摩挲他下巴的胡渣子。拜托!她的手还没有进化为刮胡刀,他以为他在做什么?偏偏她那可怜的手还拉不回来,他握得不紧,但很牢。
“痛?”他找回了失落的意识,低头看她的手。小小的纤手离雪白还有一段距离,以她天天随便曝晒在阳光下的情形,太阳先生实在太厚待她了,没将她烤成黑炭,只让她稍微呈健康的浅麦色而已。此刻,她的手背被他下巴的胡渣磨出微红的痕迹,也许会有点痛、有点痒,但还不至于太严重,除非她是个非常怕痛的女人!他邪恶地笑了:“那,这样痛不痛?”他低头在她手背上小咬了一口。
“痛呀!”她开始用力地吃以左手扳开他的箝制,可惜一时之间还见不到成效。她怀疑这男人上辈子是螃蟹吗?
很好!她果然超级怕痛。白悠远很得意,抓到她的弱点了,宾果!
“秋水,不许再让我知道你找古老师求爱,
你不可以去挑逗老实人,要玩游戏也得找好对象。”
“我是真的决定和他谈恋爱,这又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的老师。”光这句话已足以代表绝对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