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卿山,你俩都没见过面,那对方是什么人你也不清楚对吧?”白溪耐心地问。
“我清楚啊,我们都是几年的笔友了。”温卿山说,“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那对方长什么样?”温行野反问。
“……没寄过照片。”
“那算什么清楚?总之,今天下午你不能一个人去。”
白溪忽然想到一个点,“卿山,你的笔友是男是女啊?”
“是男生。”
“什么?!”温行野差点炸毛了,“那更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了。”
“随便你。”
下午两点,温卿山换上一身淡青色的棉裙,白溪给她把头发编成了两个三股辫,垂在身前。
十七岁,正是不施粉黛也清秀可人的年纪,
“好漂亮啊卿山。”
面对白溪的夸奖,温卿山低头笑了。
走出房间,温行野瞬间察觉到了温卿山的变化,“小丫头明面是来旅游的,没想到是来见自己的心上人。”
“你烦不烦。”温卿山懒得理他。
“就你话多。”白溪戳了下温行野的腰,“少说两句吧。”
“不是,那她下学期就上高三了,这么关键的年头,我总不能看着她一头往爱河里扎吧。”温行野揽过白溪的肩膀,压低声音,“你也劝劝她。”
“我哪有资格劝她,我17岁的时候……”白溪抬眼看他,“而且你17岁的时候也……”
“好吧。”温行野没话说了。
温卿山拦了辆计程车,把朔望发给她的地址念给师傅听。
“姑娘,这儿晚上会冷,你要不带件外套?”司机说道,“看你们应该是外地人,不太清楚我们这儿的天气。”
“我带了外套的,谢谢师傅。”温卿山的帆布包里装了件薄衫,她看了下夜间气温,应该不会冷。
因为两人在交换信件和明信片的时候,都画过简笔画,所以这次他们约好的地方其实是黄河边上的一个小画室。
画室门面不大,但生意却出奇的好,外面摆了不少写生的位置,男女老少都安安静静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手持画笔,挥洒着艺术的色彩。
“他人呢?”温行野和白溪分别站在温卿山的两旁,像保镖似的。
“哥,溪姐,你们要不然,去隔壁的奶茶店坐坐?”
“这就赶我们了?”
温卿山摸摸鼻子,“你们在这里,我总感觉被监视着,你们看这儿这么多人,我不会出事的。”
“行。”温行野环顾四周,“这小子还知道挑一个人来人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