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酒要摆上吗?”温卿山问道。
迪姐数了下人数,“摆十瓶吧,小温能喝酒吗?”
“我可以,但酒量一般。”
迪姐眨眼一笑,“没事,有贺哥在,喝醉了也没人敢占你便宜的。”
人陆陆续续到齐了,最后一个上桌的是贺北望,他脱下外套,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温卿山身旁。
“瞧我贺哥这膀子肌肉哟。”三狗子说完就上手摸了一下。
贺北望:“摸一下一万,支持微信转账。”
“啧,店里的头牌都没你贵。”三狗子嫌弃道,“虚高价格扰乱市场。”
“我说三狗子,你现在还是别得罪贺哥,说不定待会儿你喝倒了,他还能把你扛回帐篷,否则,你看到时候谁管你。”驴哥说完,用牙咬开了啤酒瓶盖,“来各位,老规矩,吃饭前先干一瓶填肚子。”
温卿山:“?”
众人见她呆滞的眼神,全都笑了。
“驴头,你这狗东西,吓着人家姑娘了。”段三笑骂道。
温卿山的手还没碰到啤酒瓶,贺北望已经把瓶子拿了过去,牙齿撬开了瓶盖,给她倒了一小杯,“你喝这个就行。”
“行啊贺北望,妹子喝这么少,你总得多喝点弥补一下吧,把你那瓶吹了再说。”大马说。
温卿山用手臂碰了碰身旁的男人,低声说:“我可以喝的。”
“不行。”贺北望说,“我不清楚你的酒量,所以这次,你不能喝太多。”
说完,他就站起来,脖子一仰,啤酒就灌了进去,偶尔漏了一些,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向脖子,喉结一滚,水珠又慢慢钻进了胸膛,浸湿了衣衫。
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酒瓶就见了底。
“贺哥牛!”
“咱大西北的汉子就是爽快!”
“吹瓶子还得看贺哥,观赏性太强了吗的。”
贺北望坐下时,白皙的手伸过来,递了几张纸巾。
“谢谢。”温卿山说。
“和你没关系,就算你不在,这瓶我也得喝。”贺北望在她耳边说道。
这一顿饭,温卿山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圈子的不同,这帮人大口喝酒大口撸串吃肉,累了就点根烟来抽。
喝到兴头上,他们还唱起了歌。
“那就不要留!时光一去不再有!你远眺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
“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一杯,喝完一杯,还有三十杯!”
“数不尽相逢,等不完守候,如果仅有此生,又何用待从头。”
这是她第一次听贺北望唱歌,不像其他人那样发泄式地干嚎,他的歌声低沉又迷人,像是自带回响,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到磁性歌声中。
酒过三巡,温卿山依然规规矩矩坐着,其他人大多已经在椅子上四仰八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