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战想清楚了也就不纠结了,平静的看着诺言给床上的人针灸,却没注意自己眼里,不经意露出了关心担忧的神色……
“好了”白尧拔下了最后一根针,收回到针包里,起身一脸无奈的看着毕盛克,忍无可忍的抱怨,“我说毕盛克,你真是不让我省心,你就留留情让我和这个小哥多活几年好不!”
毕盛克心情理会白尧的抱怨,一心只扑在宋诺身上,皱眉问:“他怎么样,没事啦吗?”
白尧垂着头骂骂咧咧的道:“没事没事,你看他像没事的样子吗,毕盛克你这家伙真是只长各自不长脑子,他昨天饿了一天胃还没缓过来,你居然让他吃那么多东西,你真是嫌他活的太长,明个他再怎样就也就别找我了,我白尧没那时间做白工。”
毕盛克伸手摸摸脑袋,声音闷闷的突出三个字,“对不起!”
白尧泛着眼白看着毕盛克,抬手用力推向毕盛克的肩膀,“哥们你每次都是这两个字你不腻我都腻了。
毕盛克,你这脑袋是不是长的跟别人不一样,怎么就一点记性都没有,要是真想好好对人家,就用心点,别每次犯了锅出了错,就拿对不起搪塞,你兄弟我救人也不容易!”毕盛克看着白尧气哼哼的脸,出了心虚还是心虚,垂着头什么都没说。
交谈…
进了房间就坐在桌子上打盹的诺言,在白尧刚出声抱怨的时候就醒了,这会儿看着毕盛克的窘况,忙起身打圆场,“白尧,人是不是没事了,咱们是不是能回去了,哈!”
诺言打了一个哈欠,调侃着道:“该注意什么你跟毕盛克好好交代交代,毕盛克一个大老粗才破了戒,哪里会照顾哥儿!”
白尧看了诺言一眼,知道诺言是在帮毕盛克开脱,皱着眉从药箱里找出一瓶药,“这个药和我给你的那个吃饭时喝的药粉一起吃,养两天就没事了。”说完背上了药箱,转身往外走。诺言加快几步抢在了白尧的前头推开了木屋的门,伸了个懒腰,道:“今天这时候比昨天好,天没亮回去还能睡上一会!”
一直没出生的小战和毕盛克并肩走了出来,在诺言和白尧结伴走远后,转头看着毕盛克,“好好照顾他,小四说他是孤儿,什么亲人都没有,是个可怜人。”
毕盛克听到小战说宋诺是孤儿的时候,眼里满是震惊,好一会才早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四是怎么知道的,他的嗓子没好应该不能说话!”
小战看着毕盛克心痛的眼神,叹了口气道:“小四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清楚,一会白天我让小四再来,他们两个很投缘,心情愉快对身体的恢复也有帮助。”
“好!”毕盛克本来就想跟小战说这件事,但是小战家里还有一个不到半岁的奶娃子,离不开阿爸,正愁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小战说了,毕盛克自然毫不犹豫,一口就答应了。小战伸手拍拍毕盛克的肩膀,“明天小四过来的时候我让他给你带两个光筒过来,小哥儿要是再有什么紧急的事你直接拉一个光筒就成,那东西白天晚上都看得到,王府那边的暗哨,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有什么事,需要什么,你就跟小四说,王府那边昨天收到信,我父皇过一阵就要过来,我也顾不上你这边了,你别觉得我怠慢你!”
毕盛克伸手给了小战一下,“说什么呢,咱们是生生死死的兄弟,我毕盛克会在乎这种事吗?”
小战苦笑着伸手按在被毕盛克打过的地方,“手劲还是怎么大,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毕盛克笑着摇头,“我没变,你小子难道变了吗,尽说些笑话。”
小战挑眉道:“谁说我没变,我现在可是夫管严,你要是在府里住那群猴子,肯定掀我的老底,把我那些糗事告诉你。”
毕盛克佯装着失望的跟老友大着哈哈,“是啊,真是亏了,没改天我去找找他们好好听听,贤王殿下的光辉故事!”
小战耸耸肩无所谓的道:“问就问,知道就知道,我的那点事,早就臭名远扬了,两我父皇都知道。”
毕盛克看着小战那副样子,一脸怅然的道:“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还没痛快的喝一场呢,我可听别人说了,贤亲王府的佳酿好比琼浆,没一醉方休真是遗憾。”
小战挑眉,“喝酒还不容易,等小哥儿的身体好了你带着他一起去王府,咱们喝个痛快……”
毕盛克点点头,视线看向漆黑的天空,道:“你走吧,他们两个一起走在山里可不安全。”“那两个不是省油的灯,不会被野兽叼了去的!”
小战转头看了眼,漆黑的森林。毕盛克沉默,什么都没说。
小战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说我走了,便大跨步的走出了木屋的篱笆围子,没一会就进了漆黑的夜色……
毕盛克站在门口看着小战离开,跟小战聊了那么一番,因为白尧的几句话而不好的心情,顿时有了好转,仰起头看着黎明前朦胧的没有傍晚那样光亮月,勾勾嘴角转身走进了木屋。
黎明前最黑暗的天空,从地平线上冒出一丝光亮,田边一颗明亮,昏黄的朝阳转变成滚热的艳阳……
木屋里床上的男人,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是应了广西之后,才发觉他正被一团阴影笼罩,转过头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以十分不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帐便睡着,呼吸均匀正轻轻的打着鼾,阳光从窗外射进来,逆着光床上的人,看不清男人的五官,只有侧面的一个轮廓,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