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光市的深夜,一栋高级住宅的顶楼,落地窗映照着窗外的霓虹,城市的风景尽显于脚下。
这是一个宽敞的四室两厅的房子,家居装修是极为温暖高级的暖白色,原本应该安眠的夜晚里。
这栋房子的主人却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虞虹一遍遍拨打着符珍的电话。
但迎接她的始终只有冰冷机械的女声。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虞虹看着通话列表里几十个记录,她不敢置信也不敢想,女儿是不是真的把她拉黑了。
但是冰冷的女声仿佛在一遍遍的提醒她这个事实,虞虹终于泄气的一屁股坐在沙上。
看着扔在茶几上的那份文件,她想起下午胡岚找上门来时趾高气扬的样子。
“虹姐好好看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清算了资产要和我们符家断绝关系呢!”
胡岚猛地把文件摔在桌上,她身姿摇曳,保养得当的脸,看起来比自己起码年轻了十几岁。
“符珍这是翅膀硬了,说要和卫国断绝父女关系呢!要不是符家还顾念着最后的情分,早就将她赶出去了。那您以后也别来符家打秋风了,自己要点脸吧。”
“她不知道和祁家做了什么交易,背着家里和祁蘅领了证,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人家做代孕呢?以后要是生了孩子被赶出祁家,你们母女俩可别再舔着脸来求符家收留,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胡岚嫌弃的白了她两眼,踩着她的高跟鞋风韵犹存的扭着腰肢摔门而去。
虞虹在她走后,瘫坐在沙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珍珍要和符家断绝关系?她和祁蘅领证了?
她在给祁家做代孕?天呐!女儿是不是疯了?以后要是被赶出来,她们母女俩可怎么生活?
她的消费和物欲早就已经是富贵太太的阶层了,一想到以后要靠符珍那点微薄的工资生活,生活吃穿全部大幅度缩水,虞虹就焦躁不安。
她还欠着不小的赌债,真要到了那一天,还不上钱就死定了。
虞虹开始焦灼的不停拨打符珍的电话,一直煎熬到晚上都没有联系上女儿。
她泄一般将手里的文件全部撕烂了扔进垃圾桶里,即使知道这没什么用,至少心理上宽慰了自己。
天色将白时,室内依旧亮着昨夜那盏昏黄的落地灯,虞虹熬的双眼通红,她根本睡不着,给符珍了无数条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她看着逐渐亮起的天色,成光市忙碌的打工人们在车水马龙的人行道上穿梭,她只觉得浑身冷,她不想过那些贫穷潦倒的生活。
离婚被赶出符家就已经让她丢尽了脸面,她以前的豪门太太圈子一直因为此事耻笑她,她花了很多钱,才又再次融入进去的。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过了一夜,符珍的电话依旧打不通,虞虹没有耐心在熬下去了,直接穿了件貂皮大氅裹紧了自己出了门。
寒风萧肃,冬日的成光市,天明之际是一天最冷的时候,门岗大爷甩了甩手上的水,拿着刚从食堂泡好茶的保温杯,啃着包子去市局门口交接班。
“汪哥,昨夜辛苦你啦,快去休息吧。”
“没事,我先去食堂吃口饭再回去。”
汪大爷把交接的值班表递给李大爷后,慢悠悠的往食堂走,李大爷进到温暖的值班室立刻脱下身上的军式大袄,靠坐在监控前剥着茶叶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