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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扶你走。”南宫月无奈,说道。
江盼盼在房间走动起来,房间很大,布置也很雅致,但这不是他们那个小院的房间。
“南宫姐姐,这是哪儿?”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放心让别人照顾你,所以就让你留在这儿了。”
南宫月刚说完,江盼盼就在屏风后看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说是画,也不尽然,有点像现代的影像,是一幅动态图,里面是一个俊郎的剑修持剑笑望过来的场景。
江盼盼看着那剑修,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这便是我夫君沧烨。”南宫月见她好奇,主动解释道。
“南宫姐姐,你们一定很相爱吧?”江盼盼问道,“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南宫月看着那幅画像,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我还不是西山城的城主,他还是青云宗的剑修,有一年,他来西山城游历,正好遇到月老节,我们都去了月老祠,就是在那里,我们一见钟情。后来,他为我放弃了青云宗弟子的身份,一直陪我守在西山城里。”
“我在坊间听闻,您二人一直很恩爱。”
“是啊。”南宫月垂了垂眸,“可惜他没能一直陪着我。”
顿了顿,似是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江盼盼,她重新展露笑颜,“不说我了,说说你和卫道友吧,世人都道青云宗的大弟子天纵英才,一心只顾修炼,无心男女情事,多少女修前仆后继都未能打动他的心,谁曾想,他早已有了意中人。”
南宫月打趣地看向江盼盼,“你二人郎才女貌,着实让人羡慕。”
江盼盼的脸上露出一抹羞窘,心里却如坠冰窟,她与卫沉在四方阵中才确定关系,她的同门尚不知道此事,南宫月如何知道?
她再度看向墙上沧烨的画像,寒意从足底升起,她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了。
那些失踪的剑修,每一个人身上都有跟他相似的部分,就像楚仪的眼睛,汪阳的鼻子,秦望邱的嘴唇……
“南宫姐姐,我想出去走走。”江盼盼压住心中的惊惧,对南宫月说道。
“今日天色已晚,而且你的身体还未好转。我们先歇息如何?”
“南宫姐姐,我既已清醒,怎么再占用你的床榻?你让婢女扶我去客房即可。”
“盼盼,你怎与姐姐这般客气?我答应你师兄们要照看你,自然不能离开你。”
“南宫姐姐,你对我太好了。”江盼盼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从储物袋你掏了一样东西出来,“这是我自己做的小玩意儿,不值钱,但我想送给南宫姐姐。”
南宫月低头看去,见她手里拿着一只做工粗糙不起眼的小木槌,她露出一个笑来,“那就谢谢盼盼了。”
“给。”江盼盼用尽力气,将小木槌重重地槌到了南宫月的手上,等南宫月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小木槌已经变成巨大的木槌,如泰山压顶般将南宫月压在了地上。
南宫月闷哼一声,喉间溢出一丝鲜血,她露出震惊不解的表情,问道:“盼盼,你这是作何?”
“南宫姐姐,你就别装了。”江盼盼从储物袋里掏出捆仙索,将南宫月和木槌牢牢地捆在了一起。
南宫月:“……”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南宫月忍不住问道,以她对江盼盼的观察,这是一个特别容易上当受骗的心软又善良的小女修,但就是这样的小女修,竟然骗过了她,还反摆了她一道,南宫月的心头涌出一股杀气。
“首先,卫师兄不可能留那样的话给我;其次,就算其他师兄师姐会走,卫师兄肯定不会走,因为他的任务不是救人,是保护我。”江盼盼说道,她虽单纯,却也不傻,那些剑修都与月老祠和花环有关,她无论如何也会对南宫月多一分警惕,虽然她真的又美又温柔,让她忍不住亲近喜欢。
“你与卫沉倒是情深。”南宫月讽刺一笑。
江盼盼没有跟南宫月解释,她正忙着在储物袋里翻符纸和法器,只要能用得上的,她全部往南宫月身上扔,尤其是祖师爷给她的那堆法器符纸,品阶都很高。
刚要把木槌和捆仙索挣开的南宫月,又被一堆符纸和法器压制住,她瞪了瞪眼,向来温柔美艳的脸上多出了一丝裂纹。
江盼盼撑着身子走向门口,她伸手开门,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打开房门。
地上的南宫月冷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道门,只有我能打开。”
江盼盼听了,拿出自己的剑,对准南宫月,认真道:“那你开。”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若杀了我,不止你,就连你的师兄师姐也都活不成。”
“那你就不怕我毁了你的脸?”江盼盼作出冷酷的模样,将剑尖抵到南宫月的脸上。
“一副皮囊而已,毁便毁了。”南宫月面色冷淡,丝毫不惧。
这下落到江盼盼傻眼了,这跟想象中的剧本不一样,这她还怎么威胁南宫月开门?
江盼盼思索了几秒钟,把剑对准了墙上的画上,“那我若毁了这幅画呢?”
南宫月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咬牙问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江盼盼冷漠地问道:“我的师兄师姐都在你手里,毁你一幅画而已,我有什么不敢?”
江盼盼说着,剑尖从人像的发冠上划过。
“我说了,不要动这幅画。”南宫月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测测的,她的嗓音里少了丝女子的柔美,多了丝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