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昼摇头:“不用。”
夏临:“好,有事就叫我。”
夏临回到家里,应对了两句父母询问江如昼的话语才回房。
他理智上知道江如昼是个成年人,只是换了个身体,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事。但是在他躺床上半天睡不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应该是放心不下的。
他悄声起床出门,就看一眼,确定人睡着了就回来。
夏临进门就听到一阵水流声,他走到客厅就看见了江如昼径直回房间,并没有注意到他来了。
江如昼半夜被空调吹得嘴唇有点干,所以他起床去喝水。
不过没想到保温壶没水了,他只好自己去烧了点水。怕放水太少给热水壶烧坏,装水的时候装了三分之一,两只手提了过来。
但是煮好水后明显不能抱铁质壶身了,两只手提着手柄让里面的水向另一侧倒去,眼见着洒出来一点了,怕溅到插板,他情急之下伸手扶住壶嘴。
“嘶…”
开水的高温通过铁皮迅速在手心蔓延,江如昼忍痛把热水壶放好,拎着小椅子跑到厨房水槽里放水冲手。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开门的动静,江如昼觉得冲的差不多了,把手拿出来观察发现没什么事,索性也不去等水凉了,用自来水润润嘴唇就回房。
刚把手从水中拿出来的一阵还是会有些辣痛,江如昼也不好把手心按床上借力爬上去。
他一只手用手心,另一只手用手肘按住床,借力托起一只脚往上,然后把自己滚上去。
滚了一圈侧躺在床上就和夏临来了个面对面。
……
夏临看着那红彤彤的掌心,面沉如水。
“手怎么了?”
江如昼绻了绻手指,宽心的话在看到夏临表情后卡在喉咙。他摸摸鼻子,“不小心烫到了。”
夏临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检查,“说没说过有事找我?”
他可算知道那阵水流声是怎么回事了。
江如昼:“是意外。”
夏临:“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现在这样子正常年龄一岁半。”
心理成熟有什么用,身体风吹就倒能干什么。
江如昼:“我就只是想煮个水…”
“那你煮成功了吗?”
江如昼不说话了。
夏临起身去客厅把医药箱拿过来。
“你不知道家里有烫伤膏?”
江如昼小声:“水壶烫到的,没碰到水。”
夏临:“一百度的水隔了层铁皮温度能低吗?”
江如昼低头沉默,冰凉的药膏带着难以言表的味道渗透他的皮肤,被治疗的疼痛逃窜般扩散到四肢五感。
他有些难过。
“我是不是又惹你不开心了?”
夏临动作一顿,察觉自己被气的有点上头,语气不由的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