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契丹那边的茶叶则全部从大宋贸易,交易了这么多年依旧供不应求,还有那些由市舶司从海外交易来的香料、象牙、犀角等物都很受契丹贵族喜爱。
朝廷每年在榷场的纯收益都有上百万缗,交易量之大令人咂舌。
财帛动人心,那么多的进项没法说停就停,就大宋如今的情况,一旦停了榷场交易只靠税收连军费都发不下去。
所以官家不想开战,朝臣也不想开战。
苏景殊:哇!
上百万缗,一缗是一千钱,上百万缗后面有多少个零来着?
他们平时花钱用的是贯,大宋的贯和其他朝代不太一样,一贯不是一千钱而是七百七十钱,虽然不知道这个换算单位是怎么来的,但是一缗钱比一贯要多两百三十钱,上百万缗听上去未免也太多了。
难怪那些官员即便看到了火炮也还是不愿意开战,一旦开战每年就能少赚那么多银钱,再加上军费的花销又是更多银钱,和那么多银钱相比,似乎也没必要非争那口气。
没准儿他们觉得辽国统治下的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天都在盼着大宋的军队能打过去将他们解救出来,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实际上可能并不是这样。
公孙策:……
苏景殊察觉到他们公孙先生的眉头有要皱起来的趋势,连忙清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正经起来,“先生,我只是想想,没有觉得要为了钱放弃燕云十六州。好男儿当开疆拓土,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太阳照着的地方多着呢,现在才哪儿到哪儿。”
他们要是能不小心统一全球,后世得有无数学生哭着喊着感谢他们免受语言之苦。
唉,谁上学的时候没想过要是秦始皇能统一全球然后把语言也一起统一了。
王朝兴冲冲的问道,“景哥儿想弃文从武?你要跟谁学?”
苏景殊微笑,“想开疆拓土并不意味着非要弃文从武,将军身边跟个出谋划策的谋士也可以。”
王朝马汉看看嫩生生的少年郎,再看看旁边老神在在的公孙先生,嗯,对比惨烈,“不想扎马步就直说,不用这么为难自己。”
谋士啊,听上去就是老谋深算的人精,他们景哥儿这样的放过去估计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苏景殊:……
你们礼貌吗?
公孙策想了想,还真想出个适合收复失地的读书人,“景哥儿可还记得王韶王子纯?”
苏景殊点点头,“记得,前不久我二哥三哥出京上任,走之前还和
他见了一面。我记得他是新安主簿,考的名次还不低呢。()”
公孙策继续说道,王子纯有勇有谋,前些次见面时谈及周边失地颇有见解,是个难得的人才。?()?[()”
马汉问道,“先生,那个王子纯很能打?和展护卫相比怎么样?”
公孙策顿了一下,“有勇有谋,并不一定是武功高强才能说有勇有谋。”
人家王韶是个正经的读书人,能考中进士的读书人能有多少时间习武,顶多打几遍五禽戏强身健体,上哪儿很能打去?
马汉挠挠头,小声嘟囔了几句不说话了。
他还以为是个文武双全的进士呢。
苏景殊煞有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读书人真的没办法花精力学武功,天赋异禀的除外。”
展昭眉眼弯弯,“我觉得景哥儿就是天赋异禀。”
苏景殊可不这么觉得,“别别别,我可笨了,尤其在学武上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你们也看过,我连马步都扎不稳。”
王朝白了他一眼,扎马步是基本功,只要愿意就没有扎不稳的,这小子纯粹就是不想学。
“天赋真的东西是羡慕不来的,你们看,我都不羡慕你们能飞檐走壁。”小小苏说着说着顿了一下,“好吧,还是羡慕的,但是我只想飞不想学。”
所有人:……
苏景殊对上几个人一言难尽的表情笑的开心,“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过几天要去中牟县游玩,看在今天说了那么多的面子上,过些天京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你们千万要记得记下来讲给我听。”
他其实更想见识大宋和辽国使臣谈判的场面,但是谈判的场合和检阅火器不一样,阅兵台可以轻轻松松塞个他,谈判场上塞个他就太突兀了,他还是等回来听现成的吧。
第一次出远门,还怪紧张的。
苏景殊满怀期待的等着他出游,然而第二天他就发现他紧张早了。
小光国公找上门,一人行变成了两人行,还有不知道多少护卫跟着,想紧张都紧张不起来。
赵仲针气鼓鼓的说道,“我要出去看看大宋的百姓过的怎么样,回来后再和爹爹商量怎么让全大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虽然他的见识比不过他爹,但是他肯定比他爹有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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