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蕴徵走出徵宫。
万籁俱静,她仰头望向天边初升起的朝阳。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天边的朝霞未被谷中毒瘴遮住。
“新娘进山了吗?”她问身旁赶来的黄玉侍卫。
“进山了,”宫蕴徵有长老院的令牌在,黄玉侍卫问她,“二小姐,接下来要做什么?”
宫蕴徵说:“在执刃大典上留下足够举行执刃继位仪式的人,其他的,执山催立于宫门高墙之上,守好宫门。”
“那二小姐呢?”黄玉侍卫又问。
宫蕴徵没答话,她一身素色白衣朝着执刃大典走去。
她到的时候,上官浅也到了。
“二小姐。”上官浅朝宫蕴徵浅笑道:“许久未见,我没想到二小姐会出席执刃继位的大典,毕竟角公子他与执刃……”
“上官姑娘不也来了吗?”宫蕴徵打断她:“来的正好,一会儿有好戏看。”
等了有一会儿,上官浅现无论是长老还是宫子羽都没有出现在执刃大典上,可上的礼仪官仿佛看见了宫子羽已经授了执刃印般,喊着接下来让执刃挑选新娘。
很快,被侍女扶着的八位新娘一步一步的迈上台阶。
新娘们身穿大红婚服,盖着红盖头,身姿窈窕,步伐轻缓。
等待着执刃挑选的新娘们,久久没有听到动静,司徒红当机立断掀开盖头,娇美的容颜立即浮上震怒!
望着手持没见过的武器的侍卫将她们包围起来,司徒红冷笑:“你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
一把扯掉盖头,云为衫拔出腰间佩剑,趁与身为魅的刺客还没反应过来便朝她攻去!
司徒红双手呈爪,朝着侍卫攻去时,被宫蕴徵一把掐住了脖子。
她像是婴儿般在她手下毫无招架之力,望着女子清丽绝伦的面容,与仿佛杀死只虫豸般的眼神,司徒红唇角殷红渗出:“早知道就该让寒鸦柒在那天晚上杀了你。”
宫蕴徵不与她说话,手一用力,司徒红便绝了气息。
其他的魅,更是在司徒红死后,被她轻易解决。
宫蕴徵看向上官浅:“我以为你会跑。”
上官浅勉强一笑:“跑有用吗?在看到你能杀了魍后,我便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
她双手交叠朝着宫蕴徵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我知道无锋的领是谁,若是你能帮我杀了她,帮我与孤山派报仇,我愿死在你的手下。”
宫蕴徵问:“是谁?”
上官浅嗓音中带了恨:“点竹。”
云为衫惊讶:“清风派的掌门?!”
她学的清风九式,说是清风派的拙梅传授,可其实是无锋内部教她的,现在上官浅爆出无锋领便是点竹……
“多谢你告知我。”说着,宫蕴徵递给上官浅一粒药丸,“这是一枚毒药,若是你没骗我,事后我给你解药。”
“给我也来一粒。”云为衫说:“若攻向无锋,我也想要为云雀报仇!”
只是服下药后,两人随即便被侍卫押了起来,戴上了镣铐。
……
翻遍整个角宫,空无一人。
正准备去其他宫找人的寒衣客,忽觉身后不对,迅转身朝着身后扔出自己的武器,斗笠下的脸冷漠阴狠。
内力隔空接住朝她面部而来的子母玄月刀,宫蕴徵看见刺客斗笠下的脸,心中泛起可怖的杀意。
十年前就是这个人杀了泠夫人和郎角弟弟,现如今竟还敢出现在角宫!
“怎么是你一个女人?”寒衣客唇角溢出一抹嗜血的笑:“宫尚角呢?我还等着送他下去和他父母一家团聚……呃!”
不可置信的看着插入胸前,将整个胸膛都贯穿的子母玄月刀,寒衣客瞪大眼睛呕出一口血,至死都想不明白他的武器到底是怎么插进自己的胸膛的。
接下来是后山。
宫蕴徵第一次到达后山,按照雪重子手绘的地图,在雪宫截住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的万俟哀。
手持飞廉的男人看着年纪不大,穿着破破烂烂的,但面上的笑容带着残忍,望着身穿白衣,素服染血的女子,嗤笑一声:“你身上的血,是自己人的还是其他魍的?”
缩地成寸,宫蕴徵近乎瞬间出现在万俟哀身旁。
男人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手上飞廉朝着身旁女子纤细脖颈割去,却在瞬间被攥住手腕,随着一声脆响,感到筋脉寸断剧痛的同时,他看到自己的手腕失去支撑垂了下来。
下一秒,手上镰刀被夺,他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割了脖子,睁着眼睛倒在雪地上,任由鲜血染红身下洁白。
花宫刀冢地堡。
手持自己亲自锻造的刀,望着大步踏入地堡的剑客,花公子准备死命一击时忽然现插在石台中的刀像是共鸣般的产生了躁动。
就连身为四魍之,对无量流火近在咫尺的悲旭都讶异于石台中刀的嗡鸣躁动,回头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他身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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