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开灯?”宋杲遇声音沙哑,怕是需要抽几十年烟,才能获得这样的烟嗓。
alpha没有及时说话,过了好半晌才说:“刺眼。”
“哦。”
颜序酌有颜序酌的道理,宋杲遇不再询问,他踢开被子的一角。
微冷的空气拂过脚掌,舒服。
困住宋杲遇的不是绳索,是棉被。
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差点被棉被热死。
颜序酌厉声,“你干什么?”
说完,作势要替beta重新调整被褥。
黑夜里宋杲遇无法分清alpha是否生气,他把头缩进被子里,壮着胆子说:“热。”
大热天的那家病人盖被子?更别说是在四季恒温的病房。
见颜序酌没有动作,宋杲遇掀开搭在脖子下的棉被,也不知道alpha留下来是折磨他,还是折磨他。
他都不敢用陪护一词,该躺在床上的是alpha,不是他。
当然这个躺在床上,不是说要颜序酌生病,而是表达尊敬。
富有尊敬之心的宋杲遇舔了舔翻皮的嘴巴,再一次对颜序酌的留下感到失望。
水都不给喝,天老爷,下次颜序酌失控,他绝对绝对,要少给alpha喝点血。
再不济是a4,还是许秋声留下,都比他靠谱一百倍,这少爷绝对有根筋不对。
宋杲遇嘴干色澡,喝水之事迫在眉睫,他可不想跳崖没死成,最后渴死。
右手有针头他不敢用力,只能靠左手微弱的力气撑起身子。
beta一有动作,颜序酌就斥责道:“有多动症?”
“没有。”宋杲遇有点想哭,该死的疼痛勾起脆弱,他可怜兮兮地说,“我口渴,想喝水。”
颜序酌像是被beta说出的话震惊了,戾气窜进喉咙,上不去下不来,良久过后,alpha抛出字眼:“渴了不知道说吗?”
他知道,他不敢。
alpha先是打开房间的灯,久不见光明,宋杲遇只觉耀眼。
每间病房都有独立的饮水机,颜序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次性纸杯,接了满满一大杯温水。
宋杲遇捧着温热的水,小口小口喝了起来,左手缠满绷带,右手插着针管,他真的是用手夹住杯子,模样有点滑稽。
水入喉咙,湿润舒适,干涩的器官慢慢恢复活力,宋杲遇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我也想喝水。”
常时的声音冒了出来,宋杲遇才发现隔壁床有人。
说实话,他不太想看见常时,谁会喜欢杀人凶手?
虽然没死成,但造成的伤害是永久无法消除的。
不让常时死,不代表能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哦。”宋杲遇准备气气常时,谁叫这人坏心眼子那么多。
“你也会装模作样?”常时有些吃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是个大善人。”
当善人也要考虑,施救对象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