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言今天上午和叶师长说的并不是假话,他确实有一个战友退伍回了乡,现在在他们老家做一名大队书记。
而他们所在的大队是靠山而建,队员们农忙后偶尔也会去山上打猎贴补生活。
当然,想在那种常年有人居住的山地一下子打上千斤的猎物,那也绝不可能。
程立言刚才在确定了媳妇必须出现在换物现场后,就重新安排了计划,决定先和战友商量商量,得到他的配合。
至于那人可不可信?
这根本不在程立言的思考范围内。
在一个兵营里跌滚摸爬建立起来的战友情,怀疑本身就是对它的一种亵渎!
程立言到电信局给那个战友之前给他留下的联系人打了个电话。
因为不是本人接听,他话说得含糊,只说这几天要带人去他那里搞野外生存的训练,到时候可能需要他接应一下。
他知道,那人必然会把自己的话带给战友。
从程立言他们住的部队大院到电信局来回路上差不多需要快两个小时,一通折腾下来,他回去的时候媳妇都睡了。
一宿无话。
因为知道这天陈将军要摆道场,沈玉瑶早早就跟师父换了个班,所以今天上午她在家。
而程立言则先去营里转了一圈,又去戚工那里看了看,看他无事之后,才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一边往家走,程立言还一边在心里感慨,觉得师长对他工作的这一番调动,让他直接进入了养老生活。
如果不是他那个二舅哥给找点活干干,程立言觉得用不了多久,自己的骨头都得锈了。
程立言想事情的时候面部表情一向很严肃。
哪怕他只是在心里吐槽一番,可那眉头紧蹙的模样,落在外人眼里,也像是在思考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程立言自己没在意,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落在了远远的一个别有用心之人的眼中。
王月玲在家里和那个老不死的还有小崽种待得时间长了,只觉得气都要透不出来了。
她胡乱找了个理由下了楼。
结果没走出几步,就看到程立言一脸神情凝重的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那人紧蹙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大事一般。
因为之前几次被那夫妻俩落了脸皮,看到程立言,王月玲下意识地就往旁边缩了缩,直到程立言走过去才慢慢站直了身子。
她望着程立言的背影,只觉得这人应该是摊上什么事了,没准儿还跟前程有关。
想到这儿,王月玲的心里忽然就觉得很爽快!
她觉得这样很正常啊。
哪有男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的?
被个骚狐狸迷了眼,活该他被撸了官,活该他越混越没出息!
王月玲哼了一声,手指在衣服口袋里攥了攥。
程立言哪里会知道自己不过就是皱了眉,还被人意淫了一番?
他很快就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他就看到媳妇儿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的餐桌前,一动不动。
程立言立刻就知道,这必然是二舅哥在媳妇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就开始咣咣往这边送东西了。
程立言这会儿心里是相当的好奇!
可他也不敢吱声。
生怕自己万一说句话再惊扰了媳妇。
他非常乖巧地,蹑手蹑脚的搬了个板凳坐在了沈玉瑶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