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莫名有些心虚。
李大娘嘿嘿笑了两声:“你俩闹别扭了?”
“没有。”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抹不开面子,我家那口子和他一样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那时候条件苦啊,整天吃不饱他就省了个窝窝头留给我吃,还天天帮我割草放牛。我们结婚这几十年生了五个孩子,没有红过一次脸。”回忆起过去,李大娘脸上的笑意更深,“大娘是过来人,有时候你也得下个台阶哄哄他。”
梁鸢百口莫辩:“大娘,我们真不是……”
“大娘我岁数大,可眼睛可不花。”李大娘捣了捣她的肩膀,“下乡这么苦,你这么好看的姑娘不得找个人帮你干干活啊,他那么大高个子不用白不用。好啦,大娘给你们腾个地方。”
“大娘,我……”
李大娘腿脚倒是利索,已经跑去找自己家老头。
一边听八卦一边干活,时间过得快。
现在没了八卦,梁鸢只觉得手疼的难受,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虎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草割伤了。
担心伤口感染,便拿着军绿色铝水壶把手掌冲干净,用手帕简单包裹上。
伤的是右手,她的左手不听使唤,半天也没包好。
陈泽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高大的身体遮住阳光,垂着眼眸静静地帮她包扎:“你歇会,我来干。”
“不用……”
陈泽屿皱着眉头:“别逞强。”
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个红糖月饼:“垫垫肚子。”
陈泽屿十指不沾阳春水,此刻手指上却遍布草汁和割痕。
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
梁鸢神色复杂:“我帮你包扎。”
相比较起来,明明他的伤口更加严重。
陈泽屿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会王队长不在,你好好休息。”
说完,把外套铺在地上,示意她坐下。
梁鸢早就观察过,一般王庆林在的时候,大家都干劲十足,等人走后会稍微偷个懒,她确实也累的够呛,便坐在地上歇了会。
陈泽屿即便弯着腰也比旁人高大很多。
他拔草的速度快,没一会就拔完一笼。
平日虎了吧唧的中二少年,此刻因着拔草而热汗淋漓。
梁鸢一边吃着月饼一边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陈泽屿扭头看她:“怎么了?”
汗水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前胸后背汗湿了大片,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胸膛。
梁鸢呆愣了片刻,很快摇头:“没什么。”
她的心有一丝丝的动摇,但很快被理智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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