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阖之:【真想陪你去,要不我现在订票。】
柳岁时:【那我还得照顾你,别。】
柳阖之:【怎么会,肯定是我照顾你。】
柳岁时:【我们这边很坑外地人,说普通话的一律坑。】
柳阖之:【没事,我有钱,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柳岁时:【有钱也不一定能解决。】
柳阖之:【你就是不想我去陪你。】
【我要上车了,晚点联系你。】
说完后,柳岁时没再回复。
一直回到柳家了,柳家的保姆开的门,看到柳岁时一时没认出来,问了半天才让进。
“你坐会先,柳老板不在家,出门去了,我去叫柳太太。”
柳太太便是柳伟民现在的妻子,也是柳奕的亲生母亲,叫林如霜。
林如霜拖着病弱的身体下楼来,看到柳岁时,脸上带着笑意,说:“这不是大丫头么,你终于回来了。你看我都没准备什么接待你,你先坐,我给老柳打电话,叫他回来。”
柳岁时坐在那笑而不语。
林如霜打完电话回来和柳岁时聊天,林如霜一来就问起她的感情生活,“听你爸爸说,你离婚后又谈了个男朋友,怎么这次不带你男朋友回来?”
她离婚的事继母都知道了。
柳岁时说:“他工作忙,没时间。”
“没时间,怎么会没时间呢,再忙也是女朋友的事要紧,你上一段婚姻就没有带男朋友回来过,直接领证结婚,你看看,没有你爸爸给你把关,你这还不是离了婚。”
柳岁时说:“把了关就不会离婚吗?离婚不是很正常?”
“大丫头,你这种思想观念就不对了,你别跟你妈妈学,离婚还是很丢人的,你看我们街坊邻里的,尤其是女孩家家的,哪里有离婚的,再苦再难这日子都得过下去。”
“是吗,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爸爸离婚立刻和您结了婚。带把的就是不一样,离婚都高人一等,女孩离婚就低人一等了。”
林如霜脸色一变,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怼回来,她尴尬拿杯子喝水。
“阿姨,您身体怎么样,听说之前住院差点连医药费都交不起来了,我爸到处找人借钱,还找到我头上了。”柳岁时也学林如霜的强调,语气起伏都是一样的,“您现在怎么样,没什么事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什么病痛都找上门来,你们现在年轻人更要注重健康。”
“是的,尤其是作孽作多的人,一定要多注意行善积德,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下一代考虑,像我,每天都在敲电子木鱼,不为别的,就为我爸爸积点德。”
柳岁时伶牙俐齿的,反应也快,主要是一直带着笑意,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被林如霜膈应,她不会白白吃瘪,也会膈应回去。
林如霜彻底装不下去了,表情很难看,保姆还在旁边听八卦,刚好柳伟民回来了,保姆去开的门,林如霜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迎上前,“老柳,你可算回来了。”
林如霜委委屈屈的,驭夫有道,知道柳伟民吃哪一套。
“怎么了,声音怎么了?”
林如霜的声音都染上了一层哭腔:“没事,我没什么事,是大丫头回来了。”
柳伟民的视线从林如霜身上移到柳岁时身上,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冷冷呵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不是您叫我回来的?不然我是不会回来。”柳岁时看到他们俩就想起母亲以前遭受的折磨,心里翻涌着恶心,随时都会吐似得。
“看来翅膀是真硬了,伶牙俐齿的,柳岁时,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父亲,再怎么说你都得听我的!”
“听您?听您做什么?”
“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不记得了?”
“我做了什么,哦,您说柳奕偷东西的事是么?还是您想说,是我叫柳奕当小偷?让她去偷别人的钻石项链?”柳岁时浑身长满尖锐的刺,即便这人是柳伟民,她也没有手下留情。
她早就看开了,凭什么都跟她过不去,她就得遭受这些拍气,她偏不忍,既然柳伟民一定要她回来,那行,她也不会再客气了。
“你还有脸说!”
柳伟民扬起手就要朝她打去,她不躲不闪,就盯着他看,丝毫不掩饰严礼对他的愤怒。
“怎么,还要动手?好啊,您尽管动手。”
柳伟民:“柳岁时!长脾气了啊?你还有脸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被男人抛弃,离婚没多久转头又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还有脸说柳奕!要不是因为你!柳奕会被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