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诶!”
洛洛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我还以为你和魏铭峥再续前缘找地方潇洒去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洛洛伸手过去,触碰到的肌肤隐隐发烫,周斯越面前的玻璃桌上东倒西歪地堆着数不清的酒瓶,他咒骂一声:“魏铭峥死人啊看着你喝这么多,他人呢!!”说罢就要给他打电话。
周斯越意识不清地伸出手打掉洛洛的手机,含糊道:“我让他滚了。”
洛洛没办法,眼看周斯越醉得像滩烂泥,只好叫上他小男友一起把这醉鬼送到楼上的酒店。
他搀着周斯越的半边胳膊,喝晕的人比他妈凝固的水泥还沉,洛洛小脸通红,用力到发紫才勉强扛起他半边身体。
“周斯越……你他妈真是小刀剌屁股让我开了眼了,真尼玛老树开花哈整这死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本来应该在干什么?诶诶诶抬脚抬脚——哪个缺大德的吐台阶上了操!”
洛洛边抱怨边搀着周斯越,喝醉的人本来就手脚无力,耳边又一直有个百灵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周斯越双眉紧皱,眼都没睁开就准确地用双指夹住那两片喋喋不休的嘴唇,并配言:“哪来的野鸡,吵死人了!许弋你赶紧把你家的破窗关上,一大早卖鸡的就这么吵,就不能杀了再卖!”
“呜呜——你大爷的周斯越!你敢说我是野鸡!”洛洛奋力挣开周斯越的手上去跟他扯头花,一顿撕扯过后俩人头发乱得像从鸡窝刚钻出来的,气得洛洛坐路边大喘气怒骂周斯越是个没良心的。
“亲爱的,这……”
小男友无辜地扫了眼洛洛,洛洛越瞅旁边喝醉的周斯越越生气,但还是继续搀起他往酒店送,一边走一边挤兑道:“周总,您还真是到哪都是爷。”
到了酒店后洛洛投了热毛巾给周斯越擦脸,湿润的触感不禁让周斯越睁开了眼睛,洛洛垂眸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之间他醉眸微醺,眼睑耷拉着,迷离的双眼像是蒙了层水雾。
“呦,醒了?”
“洛洛。”周斯越精准地叫出他的名字。
“我不是。”洛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是只会给人擦脸的野鸡。”
周斯越闻言轻笑一声,“那也应该是野鸭。”
“妈的!”洛洛把毛巾砸周斯越身上,“走了,我不干了!”
洛洛拿起包,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周斯越微弱的说话声,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你错了……”
洛洛转过身,男人半靠在床头,线条流畅的轮廓隐在昏暗的光线中,碎发贴着眉,惺忪的眼眸安静地看着他。
“洛洛,你错了。”
他又说了一句。
“我错什么了?”洛洛问道。
“许弋他,不是为了钱……也许一开始是,但后来不是。”被酒意浸染的声音带着微哑的醉意,但周斯越的神情却透出几分认真,“我给他的那张卡,没有消费记录,他一毛钱都没花过。”
洛洛冷哼一声:“是啊,现在是没花,到时候会连卡带钱完整地送给他未来的老婆当彩礼。”
“他不会、”
“那你说他为什么突然离开你,你说啊。难不成是发现自己得绝症了不想连累你所以跑了?你以为拍狗血电视剧呢!”洛洛出声打断了周斯越,“斯越,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怎么今天我才发现你是个恋爱脑呢?我从来不认为你会陷入感情纠葛难以自拔,当然,我也不愿那样揣测许弋,可他为什么突然失踪,你能想出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吗?”
“是不是,我性格太差了?”周斯越这样问道,说完他还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洛洛的神色。
这根本不像周斯越会做出来的事,那些话也绝不可能会是他说出来的,洛洛觉得周斯越不是喝醉了,而是疯了。
“我对他不够好吧。我知道我性格差,说话难听而且偶尔还会动手。”
周斯越动了动唇,略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笑,一向冷冽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与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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