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书闻言用裙衫下的手捏了捏她,“生我气了?”
史云腴便随即哼了两下。
幸好,幸好今日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叫外头听不见她的声音。不若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谢沉书听见这动静,不由得心花怒放,他在黑暗中看向身前人,“本王昨日见郡公孙睡得安稳,体恤郡公孙太累,所以才没忍心叫你。至于,本王今天怎么又来……”
自然是因为想她。
礼部那端的事,正卡在重要的问题上,又正巧碰上洛阳大雨。
谢沉书今日本该像前几日一样宿在礼部后堂,谁知他竟趁着那几个老家伙,去跟右仆射提议的空当,转头跑了回来。谢沉书回到青宫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急着来寻史云腴。
而是慌忙叫人侍奉着洗了个热水澡。
谢沉书的意图显而易见,现下他身上满是皂角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
史云腴闻着他身上的熏香气息,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弄得谢沉书还以为她是着凉了,赶忙给她掖了掖被角。可掖被角,就掖被角,这人怎么还趁机亲人的耳朵?
谢沉书垂下头,用额头抵在史云腴的脑袋上,一改态度柔声解释说:“如果今日礼部那边将场地选定,我明儿就要启程去东郊的益寿宫。所以我想在去那之前,再来见见你。”
史云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她想他去便去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她啊,现在就想合眼睡觉。
没成想,谢沉书却没放过她。史云腴察觉到腰间的衣裙一点点散落,察觉到身后一团热气。她枕着谢沉书强有力地手臂,听他的脉搏一遍遍跳动,感受着自己的呼吸一点点紧凑。
他又开始肆无忌惮了……
恍然窗外一声惊雷起,史云腴听见谢沉书搓着她的肚子唤了声:“清风使。”
史云腴下意识嗯了一声回应。
谢沉书便更加大胆地央求说:“我能进去吗?”
身后人这话说得毫无遮掩。
可史云腴这会子困得昏昏沉沉,糊糊涂涂,全然生不出什么恼羞的情绪。她只睡眼半睁,低声戏谑:“衣带都已被你散尽…谢沉书……我若不叫你进,你今日就不会进了吗?”
“你有这么听话吗?”
他有,他也没有。
谢沉书做太孙时没有,可做小书时,他却最是听话。
可眼前人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谢沉书便开始装傻充愣,试探着抬起了她的腿,向前行进。
哪知史云腴忽而阻止了他说:“别进。”
谢沉书便问:“一次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