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支在自己身上,林钰便别过头,“你就是想哄我先嫁给你,你哪有那么好心,把我弄到手,你恨不得弄死林霁。”
林钰想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悔婚,她是一定不会辜负林霁的。
见人又盯着自己出神,她又警告:“你不许动林霁,听见没?”
许晋宣听见了。
手臂力道一收,他也跟着躺在林钰身侧,看她屋里这顶床帐,想到往后,会有另一个男人跟她一起看。
他怎么都止不住地恼火。
于是林钰还没多喘口气,身侧人又覆了上来,摁住她便是吻,或是说,啃咬。
那天她胸膛内的气都被人抽干了,憋得满面通红,好在后来林霁来了,将她从人身下解救出来。
许晋宣起身时下唇还在渗血,是林钰咬破的。
林霁把人赶出去,搭着她后背细细安抚,却忽然一句话把人吓醒。
他说:“下回,我在边上陪你。”
“不用!”林钰身子弹起来,差点没撞到人下巴,“不用的哥哥,你要是在的话,我……”
她会羞愤得想死!
林霁或许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握住她的手,再三思虑还是说:“那再快一些吧。”
“不要一年了,三个月之后,不管有没有根除,阿钰都嫁给我。”
一年,突然缩减成了三个月。
林钰眨着眼犹豫,握她指节的力道却收得更紧。
“好吗?”
几乎是半推半就的,她应了声:“……好。”
三个月是很快的,这三个月里,情蛊只作了两回,最后一回是在大婚前一日,时隔两个月突如其来的作,找许晋宣又找了很久。
在她忍得冷汗涔涔浑身虚脱时,许晋宣立在榻边问:“嫁衣呢?”
他有一阵不在林府住了,否则也不会拖那么久。
在林霁明确婚期的那一日,林钰就寻了松江最好的绣娘绣嫁衣,前两日才送来,这会儿都没来得及收,就在她衣柜前挂着。
许晋宣也看见了,红得像团火,龙凤纹样栩栩如生,像是一晃眼就能飞出来。
这种时候屋里人总是被遣出去的,也就没人拦得住许晋宣。
他从木架上取下衣裳,剥去林钰的寝衣,又把嫁衣往她身上套。
“你做什么……”
衣裳穿完还不够,她又被抱到妆台前,披散的长绞到他手中,他不知从何处学的绾,又替她戴上凤冠。
“许晋宣……”
“别动。”
她扭着身子抗拒,许晋宣便扶住她肩头,掰正身子,去看镜中朦胧的影像。
“挺好看的。”
她本就生得娇艳,若是描上胭脂口脂,不敢想会有多艳光逼人。
凤冠太重了,许晋宣看过便替她摘下。
“明日你大婚,我不会来。”
他将人抱到榻上,动作娴熟,仿佛自己才是林钰的新郎。
“林钰,我也不会恭贺你。相反,我希望你与他日日不合,相看两相厌,早日一拍两散。”
这一夜的一个时辰分外煎熬,她不仅要和人紧紧贴在一起,还要听他“恶毒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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