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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于是陶苍林一直胆战心惊地在旁边守着,等她落下来,赶紧上去扶好,让应白饱受折磨的脚踝不至于再遭一次罪。他心里有些气,想说说她,可还没开口,数落的话就被这人不知罪的灿烂笑容堵了下去。

她还嫌不够,一点没察觉一样,对他信口开河地提要求:“我要上去,扶我上去。”

她笑得那么好看,陶苍林就拒绝不了了。

应白撑着他的肩,他快速环顾了下周围,飞快地握住应白的腰,轻轻一举就把她抱上了单杠。

应白上去了,却不让他走,死死抓住他的肩做着支撑,稍微一动,就低下眼睛看他,小声问道:“你要走了吗?”

他当然得走。这里是操场,同学、老师,那么多双眼睛都可能看到角落里的这一幕,这样说不过去的。

可当应白用黑釉一样的瞳色看着他,放下一点姿态,用小小的声音再一次轻轻问他“你要走了吗”,他就再也走不了了。

咔嚓!

亮光闪醒了对视的两人,陶苍林极警觉地看了过去,是同学王然拿着家里带来的相机拍了一张照。

见他看过来,王然快速地眨了下左眼,挑着眉毛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溜了。

这天,他们就这样阴错阳差地留下了第一张合照。

不是起舞时的漂亮模样,也算不上亲密,更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一张姿势有些尴尬,神情略带错愕的抓拍照。

最后,第十六届交谊舞比赛,三班和十一班获得了第四名,这个中不溜的名次正好错过前三名的褒奖范围。

没有奖状,没有奖品,最后留下的,只有一张存在别人胶卷里的合照。

夏天总是过得格外快,炎热将感观拉长,人处在其中,在察觉之前时间就飞快地流走了。

在学习、舞蹈比赛和各种艺术节活动中,天气迅速凉了下来,连秋老虎都没有嚣张多久,一眨眼就到了冬天。

南方水汽重,阴凉透进骨头里,又没有统一供暖,所以房间里放了取暖的油汀,但应白皮肤薄,靠得近了就容易脸红,离得远了手脚就冰凉。

所以她到了冬天,不自觉地变得更烦人了。

陶苍林体温高,跟个暖炉一样,手心永远都是暖的,好像不知道冷一样,只要靠近他,应白就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暖和了一些,因此也更加爱招惹他了。

她自已没有察觉,陶苍林却发现了,他不动声色地利用了这一点。

晚自习下课后,两人回家没有再骑车。冬天骑自行车风太大,吹得应白耳朵疼,她皮肤娇贵,容易生冻疮。自从那次骑车完回家,他发现应白的耳朵有些红紫的痕迹,像是要发冻疮的样子,就没再骑过车了。

他看着应白冻红的耳朵,心里不是滋味。应白倒没说什么,她早习惯生冻疮了,每到冬天都这么来一回,根本不当回事儿。

那晚他下楼找了借口,拐弯抹角地问妈妈要治冻疮的药,可家里人除了应白都没这毛病,所以没有备。反倒他被妈妈拉着转了一圈,仔细看是不是他突然生了冻疮。

陶苍林想了借口搪塞了过去,落荒而逃。

但他没回房间,就这么站在二楼楼梯转角,静静等着。

冬天真冷啊,哪怕窗户关实了,冷风也会从楼梯窗户缝里透进来,他这么不怕冷的人,站久了,手脚也有些麻。他没跺脚,就这么站着,怕声响太大被妈妈察觉。等到楼下浴室里终于传来响动,陶苍林才飞快而小心地下楼出了门。

他在冬日的夜里奔跑着,将冻麻的四肢都跑得热了,头上一盏盏的路灯掠过,投下来的光影在眼底飞快地滑过。

这样冷的天,他的心脏却怦怦跳着,热血从心脏处跳动着奔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刀子一样的风刮过脸也察觉不了,他心是热的,血是热的,身体也是热的。

等跑到小区外面的药店时,陶苍林连气也喘不过来,终于赶上了闭店前最后的营业时间。

店老板看着男生似风一样跑过来,然后俯下身撑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

老板颇觉好笑地说:“你好生喘喘再说,今儿不着急关门,等你买完我再关。”

“老……老板,预防冻疮,要……什么药?”他却来不及平复,喘着粗气问。

老板给他推荐了几种药,陶苍林特意接过闻了闻,味道有些大,应白估计不爱涂,他犹豫了下,还是买了效果最好的蛇油,然后掐着点跑了回去,总算赶在母亲洗漱完之前回了房间。

等到楼下完全安静下来,他敲开了应白的门。

夜里静悄悄的,只有北风被关在玻璃窗外,呜呜声从窗缝里泄进来一点,月亮都被吹得发凉。房间里很暖和,与冬夜隔开温差,水雾结在玻璃上,划出狼狈的泪痕。

敲门声虽然轻,却持久得很,就这么不断响起。应白终于还是烦了,起身开了门,脸上是一片红,一看就是和油汀离得很近,被生生烤出来的。她怕冷,所以烤起来也没有节制,一味地把开关拧到最大,一会儿就觉得颧骨都隐隐发烫,有些难受,于是脸上连带着也没有好气。她有气无力地问他来干吗。

陶苍林却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个袋子,然后打开袋子里的药,递了过去。

可应白不接,光拿那双眼睛瞧他。

陶苍林没有办法,舌头和被猫叼了一样,也不懂得解释,反而有些笨拙地打开盒子,用指尖从里面挖了些药膏出来。

应白像嗅食的小猫一样,凑到他的指尖上闻了闻,然后鼻子微微皱了起来,抬眼瞪着他,挑剔又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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