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莲花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众人之间,方多病在心里嘀咕:老狐貍。
挨个介绍完毕,李莲花领着乔婉娩坐到方多病身旁,却没有明面上相认。
他的注意力大部分在那个小孩哥身上。
又看了看那小孩身后背着的大刀,呵,果然是你。
在桌下轻轻拉了拉阿娩的衣袖,微微挑眉,眼尾隐晦地示意阿娩那个小孩。
乔婉娩其实也注意到了,此时接到暗示,也明白了此人是谁。
只有方多病坐在两人旁边,看他们眉目传情,一脸迷茫。
突然,小孩哥出手废了丁元子的左手。
双胞胎之一的张庆狮本来就是火爆脾气,见此情形,跳起来就要用流星锤砸那小孩。
场面即将大乱。
这时,李莲花站了起来,拦下了张庆狮,正要说话。那小孩却忽然掷过来两只筷子。
这种攻击自然伤不到李莲花,但他不想把事态扩大,依旧好声好气地安抚:“小兄弟,你又何必如此呢。咱们是来发财的,和气生财呀。”
庄主也来解围,提议大家换个地方继续畅饮,才勉强劝解住众人。
李莲花以不善饮酒推拒了,自去回房。
方多病终于找到机会。
“你什么时候成了素手书生了?”方多病疑问很多,打算一一问个清楚。
“不如你先说说,你什么时候成了肉头了?”李莲花笑眯眯反问。
这话立刻引开了方多病的注意力。
“是呀,他们为什么说我是肉头?什么是肉头?还有,刚才在席上你们的那些对话我都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呀?”迷茫的大眼睛眨呀眨地,充满了求知欲。
“我们说的都是行话。话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帮人是做什么的了?”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土夫子的据点。卫庄主发现了大墓,便在此组局一块下墓。你都不知道早先有多惊险。我刚进来时,还没怎么样,他们就要对我动手。还好我机灵,又有这土夫子的刑牌,才编了个理由留了下来。不然都被打出去了。”方多病又开始自夸。
忽然反应过来:“你别岔开话题呀,还没给我解释刚才的话呢。”
李莲花无奈,只能给这个小白简单解释各个土夫子的流派,以及一些行话的含义。
没料到方多病只关心李莲花的身份,听他承认冒充素手书生,迅速回忆曾看过的卷宗。确实能对上13年前的一个机密案件,一时震惊又疑惑。
“突然出现在这里,对土夫子行话说这么溜,更重要的是,这素手书生的事乃是朝廷密令。你居然也知道?李莲花,你肯定有问题。”一手直直指向李莲花,一脸被我抓到的表情盯着他。
李莲花看他只关注这些,有些恨铁不成钢,瞥了一眼方多病的手,用手背轻敲一下:“别指我,没大没小。”这孩子太没礼貌了,还得教呀。
这次乔婉娩都无奈了:“方少侠,你如果多出来走动走动,就知道那所谓的机密,是全江湖都知道的秘密。不然你以为那些土夫子为什么敬畏素手书生这个名号?总不能是因为他年岁长吧。”
“可是,你们就是很神秘呀,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看似不入江湖,却知道这么多事。我能不怀疑吗?”方多病见又暴露了自已的青涩,有些委屈。
“方少侠,这不怪你,只有短短几次相交,你是无法了解我们的。我可以坦诚地说,我们确实有很多秘密,而且这些秘密都不适合告诉你。”
无视他震惊中有些受伤的眼神,乔婉娩继续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也没相见几次。缘至则聚,缘尽则散,本也没有必须如何的义务。何况,保有自已的秘密,也是我们的权利,还请方少侠不要为难我们了。”
方多病仿佛被抛弃的小狗,委委屈屈地说:“好歹我们也共同经历了不少事,什么都不说清楚,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
乔婉娩心中摇头,才认识不到两月,见面不超过六次,何时这么容易就成为朋友了。却碍于风度,不再继续实话实说,免得有伤颜面。
李莲花终是不忍心方多病眼中的热情之火熄灭,插话道:“不如咱们玩个游戏,你可以自已去查我们的秘密。如果你能查出来,就有资格知道,如果查不出来,我们就不告诉你,如何?想做刑探,总要有些本事吧。”
几句话又给方多病注入了力量。
他在心中默念:你们等着,我一定拿出真本事,凭实力让你们承认我这个朋友。
忽然想起一事,不如拿这个显些本事:“我发现狮虎双煞兄弟和朴锄山无头尸一案有关,他们的牌子上也有黄泉十四盗的标志,不如我们再合作一把。”
“哦,那与我何干呀?”李莲花挠挠耳朵。
方多病急了:“你有身份的依仗,自然得帮我呀。”看李莲花毫不在意,只能使出杀手锏:“而且,我要是露馅了,一定拉你下水。”
李莲花笑笑:“行呀,小子,进步挺快,都会威胁人了。”
“不错,你答不答应?”得意洋洋。
李莲花与乔婉娩对视一眼,都不禁露出笑意。
李莲花装作被拿捏的模样说:“我只保你身份不穿,探案与我们无关啊。”
“成交!”
一夜无眠
“天色不早,我们要休息了。”达成协议后,李莲花就牵着乔婉娩的手回房睡觉了。
把方多病一人留在原地。
他转了几圈,“不行,我得去盯着狮虎双煞。”干劲十足。
李莲花在房内听到声音,忍不住念叨:“还是老了,比不得年轻人精力充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