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一直在屋内坐到天亮,直到天亮她才离开。
“北初,逍遥王那边继续追查下去,江南那边诸多事宜也不能停下来,一切事宜同往常一样。”
“这几处位置先探,切莫生张。”
“时刻注意逍遥王那边的动静,我要找个机会去会一会他。”
虞归晚写下最后一处位置交给北初,神情不似昨日般忧伤,多了几分杀伐果断。
“是,王……虞小姐。”北初没有异议,当即应了下来,还想称呼王妃却想到昨晚递出去的放妻书,顿时改了口。
“他一日不醒,我是不会认下那封和离书的,就算要和离也要当面说清楚才是。”她的语气有些固执,不想承认谢绥醒不过来的事情。
如今知道谢绥于她有恩,她更不会在此刻离开。
北初欲言又止,“是,那要将殿下先带回去吗?”
虞归晚捏着毛笔的手顿了顿,“先留在这里吧,说不定师父还能再想到其他法子。”
况且,谢绥受伤的消息要瞒不住了,这个时候回去无疑是风险太大了。
“那属下就先回京中了,已经派了暗卫在这边保护王妃和殿下。”
北初正要离开,虞归晚叫住了他,“北初,殿下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属下记得殿下十六岁那年有次在慈光寺回去后,殿下就让人打听过您的消息。”
北初如实相告。
虞归晚不断在脑海里回忆,谢绥十六岁那不就是六年前。
六年前,谢绥就认识她了?
她记得那年她确实跟师父去过一座寺庙,师父说她从小便在那里长大,带着她故地重游一番,后来她就回了虞家。
时间过得太久,她也只能想起这一点记忆。
却没想到谢绥在那个时候就认识她了,她却没找到半点关于谢绥的记忆。
……
连续几日,虞归晚每日都都会到谢绥的屋子坐上一个时辰,她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陪着谢绥。
用了几日的药,虞归晚冻伤的手便恢复如初了。
这日,她刚陪完谢绥从屋子里出来就看见徐回舟一身落雪回来,身上还沾了些泥土。
她微微睁大眼睛,嘲笑着,“师兄,你这是走路摔了?”
徐回舟一脸没好气地看着虞归晚,紧接着往她手里塞了几个野果,“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去摘你喜欢吃的野果,能变成这副样子吗?”
他拍去衣裳上的落雪,整理整理自己的髻。
“你师兄啊,看你心情不好想着法子逗你开心。”楚越突然冒了出来,顺手拿走虞归晚手里的野果,随意的在衣裳擦了擦便一口咬了下去。
“这野果确实不错。”楚越咬了一口,夸赞一番。
紧接着,楚越话锋一转,“就是啊,你师兄这轻功着实不行,摘个果子都能摔下来。”
徐回舟:“……”
虞归晚捂着嘴轻笑了几声。
“你也别笑,你十岁那年刚学会轻功便要上树,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最后你自己爬了起来,还笑着说自己没事,说自己失误了要再来一次。”
“你这话,可把寺庙里的僧人吓的不轻,生怕你摔出个好歹,没法跟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