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堪堪让过,但脸侧却被划出细长口子来。
鲜血滴在展昭脸上,展昭猛然发现……不对劲!
自己身子怎么如此轻盈?背不酸了,腿不疼了,使招都有力了!
还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长剑上:阳光下巨阙通身乌黑,泛着冰冷寒光。
巨阙从哪儿冒出来的?他不是早就将它埋进玉堂的衣冠冢里了吗?
脑袋里满是问号,那头人已经赶到了。四个熟悉身影上前,那满脸大胡子的男人蹦跶得最是起劲,一把按住了袭击展昭的男子,另一个长相凌厉干净的拿了绳索过来结结实实将人捆了。
公孙策走过来,俊秀面容有些苍白病弱,但眉宇间满是睿智让人不敢小觑。
他将展昭拉起来,一边帮他拍膝盖上的草籽,一边道:“我看看,伤哪儿了?”
满脸大胡子的男人皱眉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鲁莽,展大人也不会替我挨了一箭。”
展昭还愣愣地看着几人,公孙策撕下他肩头一块布料,拿出随身带的药粉先洒了一点上去。
冰凉的感觉蔓延到四肢,展昭不自觉抖了抖,公孙道:“止痛的,也能防止感染。”
某人愣愣点头,又盯着几人看。
“赵虎?”
“啊?”赵虎歪了个脑袋,“怎么了?”
展昭又看其他三人,“张龙?王朝?马汉?”
在场人面面相觑,公孙策皱了个眉头伸手探展昭脉搏,“怎么回事?难道还伤到脑子了?”
赵虎唧唧哇哇叫起来,“完蛋了!我害死展大人了!”
马汉一个手刀劈过去,“别胡说八道!”
赵虎紧张兮兮,“那你说展大人怎么回事?怎么摔了一跤起来就不认识人了?”
“摔了一跤?”展昭脑子一团混乱,只能顺着赵虎道:“我摔了一跤?”
公孙策又翻了翻展昭眼皮子,拉着他手腕往回走,“我们先回去,我好好给你看看。”
回去的路上,展昭一直在发呆。
他是在做梦?自己不是已经要死了吗?没记错的话,公孙先生也应该七十好几了,赵虎前年跌了一跤就过去了,马汉和王朝归隐田园后就再没了消息,张龙在一次剿匪途中被暗算过世了。
为什么这些人都一个个出现在眼前?还如此年轻?
若这里是真实,那之前那些是做梦?可那些记忆如此清晰,上一刻他明明还睁着眼睛看着床顶,身边是家人的哭泣。
难不成是自己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啊……或者他已经死了?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正不得其解,面前熟悉的城门出现在眼前。
开封两个字高挂在上,来往人潮络绎不绝,笑闹声如此真实让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开……封……?”多少年没回来过这里了,归隐之后他就回了老家隐士村,开封对自己来说承载了太多回忆,到后来慢慢变成他不敢提起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