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
宋阮宁拖着孱弱破败的身子安静地看着和她离婚不到三月的前夫是如何地将美娇妻拥入怀中,接受全球所有人祝福。
他们一左一右分别牵着一男一女三四岁的孩童。
两个孩童双胞胎,生得是玉雪可爱、粉雕玉琢。
依稀可以从中窥探出祁川的几分影子。
这些日子,病痛的折磨,宋阮宁的嗅觉已经丧失的差不多了。
讽刺的是。
此刻,她感觉病房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极其浓烈,充斥全身。
宋阮宁有些呼吸不过来,压抑的窒息感侵袭四肢百骸。
她长睫轻颤,忍不住抬起手去捂住口鼻。
蓝白条病号服滑落,露出一截比新雪还白的细腕,细长的手腕没有一丝肉亦没有一丝血色。
苍白如纸、形如销骨。
上面细细密密的针孔尤为清晰可怖。
刺鼻的消毒水终于被遮住些许,聊胜于无。
宋阮宁目光空洞,病恹恹的望着婚礼直播画面。
无悲无喜。
如一只没有生气的任人可随意折毁的布娃娃。
残破不堪。
即便狼狈至此,依旧不难从中窥探出她原本的容貌是如何地明艳昳丽。
婚礼现场,异常热闹和幸福。
新郎新娘更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男人身形颀长挺拔,眉目俊朗非凡,生的是颠倒众生的好相貌。
他穿着一身纯黑手工高定西装,薄唇微抿,狭长凤眸矜贵且疏冷,只是往那一站,无端就形成了两米高的巨大气压。
他身边的美丽女人正言笑晏晏的和记者朋友们寒暄。
女人举起纤细白嫩的手,任由闪光灯对着无名指上巨大粉色鸽子蛋一顿狂拍。
“孟小姐,首先恭祝您新婚快乐,请问您方便分享一下您和祁总的恋爱史吗?”
一记者兴奋追问。
孟婧恬状似无意的摩挲着指尖闪瞎眼的鸽子蛋,娇俏抬眸看了旁边男人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娇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