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缓缓道来,下面压着的人缓缓抬起头来,眼中说不出的惊惧。
连临川寒涧内部人都不知道的消息,没曾想朝廷在这短短的时日,就已经将他们内部的事情调查得这么清楚。
“行,除了死掉的,活着的人都带回雾州府,不日陛下便会派京官前来,三司会审,除了这个——”她指了一下窦欢意,“叫什么十一的,这个人我得带走。”
当日刺杀苏续的刺客已经被就地正法,剩下的人交给朝廷办就是。
谢云昭擦了擦手中的剑刃,将长剑重新插回剑鞘。
“是,大人。”
亲卫、州卫将人带下去,谢云昭唯独看向窦欢意,突然就想起多年前她和自己在德昌书院吵嘴。
“让她洗一洗,上路回京吧。”
……
“你说的……我是窦家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窦家是哪个窦家?我和窦家是什么关系?”
谢云昭去雾州的时候,是骑着快马,回来的时候,换了比较熟识的马车。
宽大的马车内,坐了谢云昭和一名亲卫,以及已经洗干净澡的窦欢意。
上了马车,一出雾州,窦欢意缓过神来,眉眼之间皆是警惕,但被她勾起好奇心,一路上又憋不住问个不停。
她问十句,谢云昭看心情就挑着拣着回一句。
“京城还有几个窦家?”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定亲?有过,不过他现在成亲又和离了,相信你不会想见他的。不过他肯定很想见你。”
马车从清晨出发,中间走走停停,一直到第二日的午时才到京城。
入城门时,窦府的人已经等在门口了,为首的是原光禄寺卿窦鸣,窦欢意的亲生父亲,和她的母亲。
谢云昭直接将人带到窦府人面前,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他们。
“写封陈辞进宫吧。”
别的她也帮不了多少。
窦欢意在外漂泊多年,她是临川寒涧的受害者,但同时她也参与过刺杀,她也是临川寒涧的帮凶。
她们当时发现窦欢意的时候,她在地牢之中,是任务失败后受到的惩罚。
若是她手中沾染了鲜血,恐怕就难以处理了,若是没有,窦家这时候写封陈辞上奏求情,说不准还能保住她。
窦家是真心在意孩子的,谢云昭也知道。
当她询问窦欢意时,窦欢意也有想看看自己家人的意思。
至于谢云昭自己嘛,多年前一桩心事已了,那一刀她也不想再追究,剩下的这些事情就看窦府和朝廷的了。
“大人,您现在回府吗?”亲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