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看好谁的实力,”蒋堰哲作势沉吟了几秒钟,眼睛扫视过自己旁边的几张脸,“第一票肯定是得投给我的师弟的,第二票我投给小钱吧,他唱歌的时候那个高音飙起来,确实是非常震撼人心。”
他低头无奈地笑了笑:“其实弟弟们真的各有各的长处,每个人的唱跳水平都是远在我之上的,笙笙你的这个问题确实是在为难我啊。”
洛淮清的眼前,弹幕里已经快乐地讨论了起来;
“仅仅是师弟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们太子爷了?”
“哈哈哈哈哈蒋大努力端水的样子我心疼”
“蒋大:你看我像敢说他不行的样子吗?”
“倒也不必这么说,蒋大作为两个影帝奖杯的得主,兰罗也不怎么管得了他吧”
“不是,就算管不了又怎么样?难道蒋大还真的会说林宴不好?”
“大家不要有这么多的戾气,有什么好吵的呢?磕一些甜甜的cp快快乐乐地不好吗?没人觉得蒋大和小钱很好磕吗?”
“前面的我也!这一对非常有爹系男友感了,尤其是衍生节目过年包饺子那一段,蒋大说‘也没有那么有年龄感’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磕到了”
由于钱阳夏总是和洛淮清组队,而每次歌曲最核心的部分都会分给常居c位的洛淮清,这也导致观众没能直观感受到总是以殿音形式出现在高潮部分的钱阳夏的vocal实力。
此次合作舞台,双核心是林宴和嘉宾蒋堰哲,但两人都不是vocal,因此钱阳夏扎实的唱功和宽广的音域在此次表演中一览无余。
慢慢地,弹幕的走向也从磕cp到讨论起了钱阳夏本人的唱歌实力。
看到这里,洛淮清已经基本胸有成竹,不再关注舞台上接下来的发展,而是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到了卫生间门口他倒也不进去,不紧不慢地倚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终于听到打打闹闹的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然后就是熟悉的两个招呼声:
“洛淮清!”
“淮清?”
李呈苑与钱阳夏小钱的出道位
洛淮清朝一脸莫名看着他的周傈和仍然笑着的李呈苑打招呼:“呈苑,栗子。”
周傈蹙眉埋怨他:“你怎么在这躲着呀,给我吓了一跳。”
洛淮清看向一旁的李呈苑:“我和呈苑有些事情谈,之前约好了的。”
周傈又转向李呈苑:“苑宝儿?你怎么之前不和我说啊?”
李呈苑虽然没有和洛淮清约好,但此时也仿佛胸有成竹道:“我之前约的,差点忘记了,栗子你先回后台吧,我们俩很快就回去。”
听到李呈苑这么说,周傈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吐槽了几句就独自朝后台走了。
李呈苑借着目送周傈离开的动作思索,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千回百转,等视线一直追着周傈的影子转过走廊的转角,他才转回头来对洛淮清笑:“去旁边的小天台吧,这里人来人往的。”
洛淮清自然无有不应,两人一路沉默着来到小阳台。
冬天京都的风格外萧瑟,若是狂起来那架势可以让春天退避三舍,小天台这里虽然有隔板避风,但推开门的一瞬间两人还是齐齐打了个寒噤,站了没有两秒钟就决定转换场地,到走廊转角处的窗户旁,占据了可以看到两侧来人的有利地形。
刚刚吹的风让两人清醒了不少,此刻看着彼此冻坏了的样子不由齐齐笑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笑了足足四五分钟,李呈苑才倚着矮矮的床边栏杆问洛淮清:“淮清找我,是为了阳夏吗?”
洛淮清也很坦诚:“确实是。”
李呈苑“啧”了一声:“除夕那天,我刚好和他和蒋大分在一组,我就感觉不对,想一想全桂冠能把蒋大找来给他铺路的应该也只有你了。”
洛淮清倒不居功:“蒋大能来主要是靠林大少的面子。”
李呈苑默默真相:“林大少是看你的面子。”
洛淮清表情不动声色:“看谁的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桂冠》的七人团,钱阳夏远比陈涿合适。”
李呈苑不解:“为什么你就这么看不上陈涿?如果你是为了团体的发展考虑,文儒的舞台资源确实不多,但是影视资源很足,总比钱阳夏四处不靠要好得多。”
洛淮清依然笑得坦坦荡荡:“呈苑没有听过和尚挑水的故事吗?三个和尚没水喝啊。文儒的资源谁不喜欢,但是我比较了一下把陈涿放在团里要承担的风险,就发现这个生意太不划算了。”
李呈苑挑了挑眉,示意他详细说说。
洛淮清于是给了他两条无可反驳的理由:“第一,陈涿的不可控性太强,对他自己有利的事情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非常善于挑起矛盾然后浑水摸鱼,上个月田正初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是根本原因。”
这点李呈苑倒是非常认同,陈涿所有的欲望都明明白白地摆在台面上,从上岛第四天试图操纵节目组恶剪周傈到最近的田正初沈烨然事件,每一件《桂冠》出现或险些出现的丑闻都有他的参与。
“第二,文儒的资源看着虽好,但完全无法惠及团内。你在娱乐圈也十几年了,有看过把团体成员打包送到剧组的吗?而且团体活动期间我们肯定要以舞台和发歌为第一要务,文儒给陈涿准备的影视资源都是团体活动不能顺利进行的隐患。”
李呈苑听到这里已经基本被洛淮清说服了,而洛淮清也开始总结陈词:“把陈涿换成钱阳夏,团内将只有兰罗和亚文两个主要势力,而林宴和桑弈的工作重心都在舞台上,这对于团体合作的协调很友好。同时在这种配置下,团内信任感会更强,毕竟,所有成员的心性我们都一清二楚,对于团体来说,信任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