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地想着,他的睫毛缠住了嫂嫂的睫毛。
不知道想到别的什么……
他的目光越来越深,越来越黑。
他没有扯开她遮挡住她唇瓣的小手。
反而,就这么盯着她的眼睛,被他的睫毛紧紧缠住她的睫毛,睫毛碰撞着她的睫毛。
花满蹊仿佛被虫蛰了一口,她惊得缩回手。
陆学皑盯着那片玫瑰花瓣,还要再吃。
不远处传来喊声,喊声越来越近。
“少奶奶!少奶奶!”
陆家花园树木丛生,花繁叶茂,不细看很难看到躲在树后的两人。
可要是走近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花满蹊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大声回应:“我在这!”
陆学皑可惜地望着那片花瓣,轻轻地啧了一声。
管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花满蹊生气地拖着咬着花朵玩的小狗气势汹汹地往这里走。
管家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背,立刻关心道:“哎哟,少奶奶,你的手被蚊子咬了吧,这天气蚊虫就是多,赶紧回屋里去,我拿蚊虫药给您擦!”
管家瑟瑟发抖地假装无知地为大少爷充当爱情保安。
天啊,他的命好苦,这都是什么事啊!
花满蹊低头一看,她的手背一片红痕,还沾着点水渍。
她小脸气鼓鼓地揪起管家的衣服,使劲擦了擦手背。
管家:“……”又成功地成了py的一环,他真行。
回到房间。
花满蹊还在生气。
身后的房门却陡然关上。
她背脊一寒,猛然回过头。
是陆学皑。
花满蹊步步后退:“你你你干什么!”
他军装上的金属扣子在雪色的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他单手插兜,慢慢凑近她,闲庭信步,仿佛看着落入自己陷阱里的可怜的无路可逃的小兽:“继续刚刚的事情。”
花满蹊被逼退到墙边,她震惊地瞪大眼:“你是疯了吗!我是你嫂嫂!”
陆学皑乌浓的长眉傲慢地挑起,讥讽地笑了一声:“嫂嫂!”
陆学皑单手撑在她的身侧,他眼底带着隐隐的癫狂,不甘、嫉妒,他的声线嘶哑:“花满蹊,你算我哪门子嫂嫂!”
“当时大哥就是个植物人,他一个没有行为能力的人,跟你结的哪门子婚,细究起来,你们的婚姻根本就无效!”
花满蹊哑口无言,怎么会有人将这么无耻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冷声质问:“你说啊,你到底算是我哪门子的嫂嫂!”
“你简直是疯了!”花满蹊惊惶地试图逃出他的掌控,她夺路而逃,飞快地朝房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