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镯绿得跟啤酒瓶似得。”路尧往嘴里插了块水果,嘀咕道。
“喜欢?”顾裴然抬眼,手已经摸上了号码牌。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路尧连忙把他的手按住,“这种大翡翠镯子都是奶奶辈的人爱戴的东西,我才没有那么老气。”
“哦。”顾裴然躁动的手安静下来,“有什么喜欢的直接告诉我。”
第二件拍品是一个布老虎,样子与传统布老虎没什么区别,起拍价却达到了惊人的10万。
主持人在疯狂吹嘘着制作它的布料是多么昂贵,手工匠人的头衔是多么华丽。路尧听了直摇头:“抹三个零还能考虑一下。”
顾裴然倒是挺感兴趣,听完拍卖师的讲解就举起了牌子:“二十万。”
“你买这个做什么!”路尧钳住他的手腕,疯狂摇晃:“你不留钱竞拍戒指了?”
“不贵,带回去给六个褶儿作个伴。”
“六号贵宾二十五万!”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拍卖师激动地敲锤,“二号贵宾要竞价吗!”
“呼,还好还好。”还好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还不至于真的当上冤大头。路尧松了口气,强行摁住还想举牌子额顾裴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顾裴然的眼神好像有些受伤,在他的凝视下松开手。
顾裴然退出竞价,没人再与六号争夺,布老虎顺利地被他带走。
接下来的拍品应接不暇。什么国际珠宝大师设计制作的项链、克数十分罕见的大宝石、文玩字画等等。
顾裴然期间也举牌参与过几次竞价,但奇怪的是,但凡是他叫价的商品,六号都必然会跟他争夺。尽管六号往往不是最终拍得者,但他每次的出价都会压顾裴然一头。
为了保护贵宾的隐私,几号包厢中坐的人姓甚名谁都是严格保密的。他们并不知道六号是谁,但很显然,六号知道他们的身份。
顾裴然皱眉,手摸上下巴做出他惯用的思考姿势。路尧瞟他一眼,挺起胸,嘴里小声哼哼唧唧。一副‘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他是谁’的得意样子。
顾裴然放下手,对他的卖弄视而不见。
路尧::(
拍卖会还在进行,顾裴然把牌子放到桌上,不再参与竞价。自从他彻底退出战场后,六号也没有叫过任何价格。
“待会儿我竞拍戒指的时候,六号会跟我竞价。”顾裴然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逼退他,只要你”路尧话还没说完,顾裴然又举起了牌子。
“八十万。”
“你!”
场上的拍品并不是最后一件,而是一个精巧美丽的胸针。银色的鸢尾花上镶嵌了紫色的宝石,白色与紫色在聚光灯下交相辉映,确实十分美丽。
但这不是顾裴然出这么多钱的理由!上一个出价的人也才出到六十万而已,我嘞个大活宝你一次性加价二十万是想做什么啊!路尧无声尖叫。
六号快上啊阻止他啊!!
不辜负路尧的期待,六号紧跟着顾裴然举起号牌:“九十万。”
在他叫出价格后,路尧飞扑到顾裴然身上去捂他的嘴,防止这小子不死心。
但他没成功,他的体型对上顾裴然就像树袋熊和树,顾裴然很轻易地就把他扒拉开,36°的嘴里吐出令人心寒的数字:“一百二十万。”
你是三进制生物吗怎么一加价就加这么多!
路尧的手指在嘴边疯狂比划,示意顾裴然别叫价了。顾裴然只是淡淡地把他按回椅子上,看着他。
“放心。”顾裴然说。
顾裴然的眼睛里没有疯狂的欲望,只有坚定而强大的灵魂。看着顾裴然的眼睛,路尧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顾裴然一定是要通过竞价的方式压缩六号的预算,这样在最终拍品上就会少一个竞争者了!不愧是顾裴然,博弈心理拿捏得死死的!
路尧点头:“我知道了,你一定要见好就收呀。”
顾裴然摇头:“我一定会把它拍下来的。”语毕,他又举起牌,用两百万的高价压下了六号加冰的一百五十万。
路尧:
是这个放心吗?!
六号此时显然已经财力不足,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场纷争。随着拍卖师的锤子落下,两百万三次,一锤定音。顾裴然拿下了这枚胸针。
服务生很快就将合同送了过来,顾裴然拿笔签字的同时,路尧开始疯狂计算接下来该怎么赢。
预算已经花了一大半了,六号那里还是满血状态,按照原文所写顾裴然应该以五百万的价格拍下那枚戒指的,现在还出得起五百万吗?
会赢吗?
台上,那枚压轴的戒指已经亮相,吸引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这枚古董戒指,是上个世纪鹰国一名工匠为一对新婚夫妻打造的定制戒指中丈夫的戒指,因为上面昂贵而罕见的宝石价值连成,那名丈夫曾将这枚戒指抵押来获得救治重病妻子的手术费,却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赎回过。
这枚戒指在多个主人之间转手,去过他的家乡,也到过更远的国土。如今他重回华国大地,我们也听说现场有另一枚戒指的持有者在场,这两枚戒指能否团员呢?起拍价一百万,请!”
拍卖师一番演讲下来,矛头直指顾裴然,台下的人们也跃跃欲试,纷纷举牌,价格很快就被叫到了一百五十万。
路尧紧张地咬着嘴唇看向顾裴然:“你还能出多少钱?”
“我不拍了。”顾裴然却在这时悠哉游地放下手,吃起了果盘。
路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