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金在心里小小地同情了下罗口中的这女人,一般来说,他的船长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他憋着什么黑泥主意了。
小小的黑色石头块忽然又滋啦了一声。
那个女人的声音再度传出,像是一只小心翼翼伸出脖子试探的鹅。
“你能听到吗,罗?”
佩金又看了眼自家船长。
他脸上那种冷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直接僵在了脸上。
身为竹马,佩金猜他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说让他一个人出来不行吧。
贝波也不行。
这头熊这会儿比罗还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仿佛那块黑东西是团黑雾,他吐出一口气就给吹散了。
佩金拿起通讯器,将它交到罗手上,后者才如梦初醒。
“我能听到……是你吗,春奈?”
佩金觉得自己真该拿个镜子,好让船长也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兔火拳
春日春奈愣了愣,手里的小黑块忽然就重得她差点拿不稳。
外面天光大亮,但因为关着门的缘故,屋子里有几分昏昏沉沉的味道。春日春奈吐出一口气,“是我。”
接下来该说什么?
好久不见吗?
会这样和罗重新取得联系完全不在春日春奈预想的范畴。
在她的想象里,她应该会花费很多功夫,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罗所在的方位,然后一路找过去,在某个清晨、午后或黄昏和罗相遇。
无论如何,都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隔着两个小石块,她只能凭想象来描摹对方说话时的语气与神情。
罗已经快要23岁了,然而她想象中的对方依然是多年前的模样。戴着斑点帽,表情酷酷的。
“你还好吗?”
对面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冷淡了。
“还不错。”
是因为她当年的不告而别生气了吗?春日春奈心想。
“你呢?”
“很好。”那边的声音听上去更冷淡了。
春日春奈为难地挠了挠头。长大后的罗好像比小时候的他难相处多了。虽然对她来说只过了几个月,但是对罗而言却是实打实地过了十几年,会改变也是当然的。
他现在连姐姐都不肯叫了。
春日春奈有些失落,强撑着继续问:“你现在在哪里?”
既然能联系上罗了,不如就先把拉米的珀铅病治好,以免夜长梦多。
“你在哪里?”对方反问道,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有些失真,像一块泡在水里的石头,“是在白胡子海贼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