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我且不是朝廷命官。
且推广农桑,给百姓们找饭辙是户部的事情,我们再插手,就讨人嫌了。”
贾赦有些意兴阑珊:“那我们呢?”
石梅笑道:“我们不是已经达到了目的了,陛下不是说了,咱们荣国府公忠体国吗?
这可不是你祖宗挣得,是我们娘儿们自己挣得。
有了陛下公忠体国的评价,今后只要你们按部就班,不掺和那些皇子太子啥啥的事情,咱们就能再逍遥富贵百年。”
贾赦闻言顿时想起他亲爹之死,一哼:“上一次当还不够吗?母亲您只管安心!”
石梅微笑:“这就好。”
心里却在哂笑。
这个贾赦说得好听,若非她弄个番薯种植的功劳,荣府被绛爵,贾赦兄弟不受宠,被王子腾史鼎史鼐踩着脑袋,只怕又跟忠义郡王蹦跶了。
之后,贾赦向石梅讲述了这次进京的经过详情。
他不仅去吏部报名参加今年的袭爵考核,因为跟户部尚书认识了,顺便查了府里的欠债。
贾代善先后三次借债,第一次二十万,第二次三十万,第三次竟然是五十万。
石梅讶异得很:“你敬大哥只说了八十八万啊?”
贾赦道:“敬大哥跟户部没那么大的交情,人家只给他说了欠债数目,儿子看见了原
始借据。”
石梅道:“都是你爹的笔迹吗?”
贾赦摇头:“儿子正要说这事儿,之前的五十万都是爹的亲笔。
最后一次,虽然有爹的私章,但是字据却不是父亲的亲笔。
儿子询问了一个老库房,他期初不愿意透露,儿子给了他五百银子的开口费,他才说了。
最后一笔账,就在四年前的冬天,是当时太子府的长史亲自带人去领取银钱,我爹没亲自去,他们见到私章付账。”
石梅道:“那提前还了的十二万是谁呢?”
贾赦满脸的背晦:“问题就在这里。
这钱不是爹借的,但是,这年的年根,父亲就拿出了十二万,点名是还那最后的五十万欠债。然后,正旦日,太子便起兵逼宫了!”
石梅心肝一阵乱跳,顿时有了猜测:“这最后一笔银子,太子不是为了收买官员,而是给那些参加起事之人的安家银子。
你父亲只怕是没拦住他,只好自己把银子退回去了。
或者,陛下之所以有所准备,也是你父亲的作用。不然,你父亲纵然死了,也是无法脱身。”
贾赦气得捶案唾骂:“这些皇家人真是无耻之极!”
用他爹的名借钱犒赏功臣。太子做人情,却让他爹背债!
好不要脸!
石梅道:“太子大约以为自己一定能成功吧。或许,他还允诺让你爹进贤良祠吧!都是功利害人!”
又吩咐贾赦:“记住我的话,这债我们必须捏着鼻子背了。再有,
今后一定要远离那些皇子皇孙。就是四大郡王,也要保持距离,他们从前可都是太子的臂膀。
如今,我们要借着这次献宝之机,变成天子纯臣。
我的意思,我们荣府从此之后不再站队任何皇子。
已经站错一回队,我们再不能错了!”
贾赦郑重承诺:“儿子记下了,再不会掺和皇家的任何事情!”
石梅颔首:“你有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
贾赦这时说道:“说起这事儿,还有一件事情儿子要跟母亲说一声。
这一次儿子进宫面圣,遇到甄妃的娘家侄子甄应嘉了,他说,他姑姑姑甄妃被册封为贵妃了。他们一家子都是上京参加册封典礼,还让儿子代问母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