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越已经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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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不停地和泥巴,纪清越做陶艺的水平越来越高,看着几个完好的成品,纪清越感觉飘飘然,小有成就。
一个陶罐,两个陶杯,四个陶碗,就是他忙碌了五天的成果。
看着这些成品,纪清越心里又冒出另一个想法:既然这里的泥土可以做陶土,是不是也可以用来烧砖,然后建一栋房子?
阶段性的成功蒙蔽了纪清越的双眼,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搭建一栋房子了。
自从李二郎受伤以后,由徐晴顶替他去田里送饭食和开垦荒地,其他人看到来的是徐晴,自然就知道李二郎受伤的事,李阿翁与儿子商量一番,决定开垦出四十亩已经够了,剩下的荒地实在不怎么样,可以试一试种树。
傍晚全家人时隔许久一起回家,李二郎瘸着腿抱着团郎站在院子里,他已经做好饭食正等着开饭。
一家人住在地里,天不亮就起来工作,辛苦了七八天,别说李三郎黑了瘦了,其他人也累极了。
“二十亩中等地可直接种麦,八十亩荒地中,咱们已经挑了位置好土肥一些的开垦,加起来能有六十亩,剩下的四十亩位置不好,要怎么二郎你想好再说。”李阿爹塞了一口饼,又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羊汤,只觉得舒畅:“土实在太瘦了,还要养两年才能种粟米,否则怕是连种子都收不回来。”
“后日四郎要上秋学了,十日后才能归家……”李阿娘现在更担心的是李四郎,这是小儿子第一次自己离开家。
私塾是周围几个村一起合办的,设在另外一个村子里,从他们家到私塾坐驴车要两个时辰,尽是些起起伏伏的坡路。
听着大人的话,李四郎面上笑着,心里着急:货郎怎么还不来啊。
辛劳好几天,吃过晚食后,众人洗漱早早回房,终于可以躺在炕上睡觉了。
外面重新归于平静,纪清越看着手里最后小半张饼,苦笑:这饼放了有十天,竟然还没变质,是这里的环境可以把食物的保质期拉长,还是这饼本身就不容易变质?
纪清越想了想,认为答案是后者,因为同一时间来的枣子,放到现在已经蔫了。
第二天,李四郎被远处传来的铃铛声惊醒!他兴奋地一下子从炕上跳起来,不小心碰到李二郎腿上的伤口,疼得李二郎直打哆嗦,他骂道:“听到货郎的铃声就这般着急,还说不想吃饴饧!”
李四郎也不辩解,坐起来穿衣服,一边道歉:“二兄对不住嘛!我带团郎去货郎那里瞧瞧!”
货郎的铃声响起,提醒大家可以摘果了。
尽管劳累这么多天,李家人依旧习惯早起,徐晴也戴上头巾,扎好袖子,跟着去收果,一时间家中只剩下伤员李二郎。
李四郎早就带着团郎跑去村里找货郎买零嘴了。
一家货郎铃响,好几家货郎也到了,他们收的果子不一样,有的收枣子,有的收山楂,有的收梨。
李二郎他家种的枣子和山楂,梨并没有多少,于是一行人分两支队伍,去摘山楂和枣子。
果子背回来后还不能直接卖给货郎,要挑拣干净,不能掺杂坏果,否则货郎看到坏果太多,以后就不收这家的果子了。
李二郎也想去村里找货郎,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有事相商。可他一直没告诉家人,脚上的伤迟迟不好,甚至还变严重的征兆。如今家里正逢忙碌的时候,他想再等一等,等家里收完果再去看郎中。
不知过了多久,李四郎一脸满足地抱着团郎回来,心中雀跃不已:他终于买到种子了。
李二郎坐在院子里,家人把果子带回来后他就马上挑拣。
他看到四郎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买饴饧了?”
四郎和团郎手里捏着一小块饴饧,两人正舔得不亦乐乎,现在没功夫搭理他。
李四郎不说话,一个劲地傻笑,吃完饴饧后就坐在李二郎身边等着干活。
很快,李大郎拉着板车回来,车上放着四五筐枣子,枣子还未全熟,可以直接嚼了吃,货郎收上去做蜜枣,也能晒成红枣,枣核还能入药。
事不宜迟,李二郎和李四郎赶紧干活,两人动作熟练地挑拣。
他们将枣子摊平在一只大簸箕上,眼睛快扫一圈,手掌稍微使力摁一摁,拂过去将枣子转一圈,这一通下来就能找出坏果,捡出来扔掉。
五岁的李四郎动作已经非常娴熟,拿着与李二郎手里一样大的簸箕,全神贯注地挑拣。
这活他们已经做习惯了,很快就挑拣完五筐枣子。
这时,李阿爹又背回三筐山楂,卸下山楂后就又继续摘果了。
就这样跑了几趟,一家人花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摘了上千斤果子,今天摘果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