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致之处,喉见逸出一声沉而低的声音。
她心也一颤。
……
“等会在路边药店停一下,我买点东西。”凌烟说。
“你生病了?”陈靳打着方向盘,在路边停下。
“没,我室友好像扁桃体发炎了,我给她买点清凉泄火的。”凌烟拉开车门,“乖乖在这等我回来。”
他盯着她曼妙绰约身姿,眯了眯眼。她以前从来不会照顾人,照顾人的方式非常独特。
他那时候发过一次高烧,她给他找了药,知道他得出汗降温,还往他身上堆了厚厚的棉被,这还不够,她还爬进她被窝,给他降温,本来就头昏脑涨的他,更加头晕目眩。
现在,学会给人买药了。
凌烟提着袋子回来,“买了药,咱们回家吧。”
“现在都学会照顾人了。”他说。
“我什么时候不会照顾人了。”凌烟说,“是不是嫉妒我室友钟易笙能受到这种待遇?”
“实话说,是挺嫉妒。”
“以后要是你生病,或者是发烧之类的,我也会照顾你的。”凌烟指尖捏了捏他手臂。
“嗯,我很期待那一天。”
凌烟反应一秒之后,痛心疾首:“诶你这人,你这话,不是在诅咒你自己生病吗?”
“我乐意,”他看着路前方,嘴角挑起一抹笑,“我也想体验被你照顾的感觉,可以吗?”
那种温暖,是他一直以来的渴望。
“好。”凌烟笑着,又有些心酸。
这些年来,尽管家道中落,朋友背弃,母体身体抱恙但仍能陪伴左右,穷途末路之处钟易笙收留她,至少是有人关心的。
那他呢?
刚开始那会,她只顾着同他闹心,纠缠,忽略了他这些年来的路,都是一个人在走。
他曾经能够笑得很温暖,现在蜕变成冰冰冷冷不近人情的模样,这同他踽踽前行脱不了干系,亦同她脱不了干系。
刚重逢时。
她一味想证明他爱她,没考虑过他这些年的感受,还理直气壮。
这会,他用钥匙拧动门锁时,她抱住他。
“对不起。”她的唇贴着他的胸腔。
“怎么突然对不起?”他摸了摸她头发。
“我从来只会考虑自己,只是从你这里得到,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付出什么,我是个自私的人。”凌烟说着,她仰视他的眼睛。
“陈靳,我会对你好的,很好的那种。”
“我相信你,”他弯着眼眸,眼中的温柔满得快逸出,“从你重新选择我的那天起,我便无条件相信你。”
对于爱她这件事,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