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生应了声“是”,却没有立时就走,显得有些犹豫。
阮绵顿住脚步,侧头看他:“有事?”
岑云生犹豫再三才开口:“尊者,您以后还会见步峥吗?”
换着开开
阮绵奇怪的看他:“我们又无过节,何以就不见了?”
岑云生赶忙解释:“不是不让您见他,是怕您不见他了……也不是,就是……还能见,就挺好的。”
阮绵更加奇怪了:“你若想见他,自去见便是,管我做甚?”
岑云生再次解释:“我没有想见!我就是问问您!”
阮绵眯起眼睛:“你有何事非要见他?”
岑云生竟被逼退一步,忘了刚才的狡辩,说话都结巴了:“我就是……我只是想跟他说一句话,顺便送件东西给他。”
阮绵上前一步:“你要送什么?”
岑云生再退:“我……我……您为我做的那杆枪,不适合我,我送给他……问他要不要。”
他想到枪是阮绵为他做的,他私自送人不太好,又有些窘迫:“尊者,我可以送吗?”
阮绵掸了掸袖子,语声变得懒散:“送给你了便是你的,你想送谁都是你的自由。
再说了,人家的成名兵器,你又用不好,送人家正好,只不过步峥到底是活人,就算收了也用不了。”
岑云生张口结舌:“尊者……我……我没有说……您怎么知道……”
阮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你很不适合隐瞒心事,都写脸上了。”
岑云生:“……”
阮绵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不过有一件事你要想清楚,他已经入轮回,前尘尽忘,如今便只是步峥,不再是你的兄弟席骞,你可以与他告别甚至重新交好,却不要混淆,免得徒生苦痛。”
岑云生重重的点头:“我知道的,尊者。”
阮绵这才继续向前走:“你如何确定他就是席骞的?”
岑云生落后一步跟着她:“我不能确定啊,只是感觉他就是,他们长得一样,谈吐气质也相似。”
这么草率的吗?
阮绵再次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这个神奇的物种片刻,决定放弃治疗:“你快去吧,我明日回宁城,你若赶不回来,就在这里待着吧。”
岑云生神色一凛,“砰”的一声化成一团红雾向远方飘去。
阮绵无声叹气。
自从岑云生想起前事,整只鬼都显得有些忧郁,话不如之前多不说,还总是一本正经的,一点贱也不犯。
这很不好,至少不是他开心松弛的状态。
但对于此事阮绵也无能为力,毕竟一个人的心态调整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消化、慢慢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