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说话的时候,他就坐在对面。
他瞧着夏夏的嘴唇,心不在焉。
不只是嘴唇,他总是习惯性地用眼神去临摹很多关于夏夏的细节。
比如他眉角那缕调皮的卷发,比如他那件针织外衣上的一小簇线头,又比如他露出袖子的腕骨还有握着茶杯的纤长手指。
这就是个错误。
秦骥想。
离开夏夏,跑去北美,就是个错误。
就像是磁极。
南极和北极相隔一整个地球。
却还是相互吸引。
夏泽笙说不够。
其实不用夏泽笙说,多少次亲吻都不够。
秦骥又一次亲吻了怀里的人,这次不是浅尝辄止,倒像是猛禽在觅食,夏泽笙的身上带着绝无仅有的香气,拥抱夏泽笙的时候他总是感觉到很渴。
好像只有用力地亲吻夏泽笙,吸吮他的舌头,品尝他的唾液,揉乱他的气息,才能够暂时的缓解这种饥渴症。
可是这不够。
更强烈的渴望涌上来。
让人饥肠辘辘。
他不顾上其他,像是个濒死之人,眼前只有夏泽笙……还未抵达的烦恼和过去带来的创伤一直在脑子里嘈杂的叫啸,可是它们都在这一刻离他远去。
世界很安静。
只有夏泽笙。
宽大的办公桌有些凉意,他抱着夏泽笙像是抱着神龛,小心翼翼地落座于其上,夏泽笙的皮肤在贴近大理石桌面的时候起了鸡皮疙瘩。
“冷。”夏泽笙在他耳边说,然后又吃吃笑了,“不过我知道你会让我很快热起来。”
……真的,这个人有时候说话挺要命的。
他企图离夏泽笙更近一些,可是在他贴近的时候,夏泽笙又用脚尖抵住了他的肩膀。
“我这个人脾气爆,你以后再敢这么不告而别,我就真的要炸的。你别后悔。”
他握住了夏泽笙的脚踝。
脚踝也如主人一般好看,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他亲吻了脚踝内侧,仿佛骑士亲吻了自己的王子,印下了承诺。
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
夏泽笙眼神一下子荡漾了。
拽着他的领子说:“来,让我暖和一些。”
极乐之地就在眼前,他怎么能够拒绝这样的要求?
商场上他几乎无往不利。
在夏泽笙的怀抱里,他一败涂地。
秦骥感觉自己分成了两个人。
残存不多的理智高悬于上空,焦虑地敲打着不安的鼓点,妄图让他撤离。
另外的他,早就已经迷失在夏泽笙的双眼中,心甘情愿,坠入甜美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