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苍,我们来做吧。”
夏泽笙如此热情,说完这句话就更努力地贴了过来,弯腰的秦禹苍要撑着橱柜边缘,才能勉强支撑住两个人的重量,把最后几个碗稳妥地放在了洗碗机里。
接着他转过身去,夏泽笙只跟他分开了片刻,就把他逼着靠在橱柜边缘,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挤。
“夏夏。”他握住夏泽笙的腰,稍微拉远了一点距离,叹了口气。
夏泽笙仰头看他,有些不解:“不想做?”
他们离得那么近。
视线里只有夏泽笙那双碧波一样的眼眸。
……真的要命。
“你今天回来太晚,中午的时候在你公司又……你吃不消的。”秦禹苍勉强规劝。他以为以夏泽笙那个性格,这会儿肯定会打消念头,可是他错了。
夏泽笙反问他:“谁吃不消?”
这已经是对他的挑衅了,秦禹苍哪里还能保留理智,夏泽笙话音刚落,秦禹苍就抓着他的腰转身把他抬起来坐在大理石台面上。
“你可别后悔。”秦禹苍低声对他说。
可夏泽笙今晚那么的主动,他捧着秦禹苍的脸,看了好会儿,那么的温柔缠绵,那么的含情脉脉,然后他啄吻了秦禹苍的嘴唇,在他耳边低声道:“禹苍,你不要让我后悔就好了……”
他话里有话,也不知道秦禹苍是否能听得懂?
“你这样明天早晨不一定能去公司。”
“我明天没打算去公司。”夏泽笙道,“来吧。”
最后两个字,仿佛是拉起了关着猛禽的闸门。
下一刻,他就像是被咬住,被猛禽按在了爪子下,一点不让他挣-扎地,拉入了猛禽的领地之中。
他从未想过,自己熟悉的厨房,也能有着这么多奇怪的角落,那些熟悉的厨具,居然多出了这么多没想到的用法,摆几个菜就满满当当的中岛原来那么大,容得下秦禹苍在他身体上作画。
他像是壶里的水。
在秦禹苍的怀里,烧热了,沸腾了,咕嘟嘟冒着泡。湿气折腾,迷住了人的理智,他搂着秦禹苍的肩膀,努力让自己清醒。
可是这没有什么作用。
终于在混乱中,他急促着对秦禹苍说:“禹苍,关掉……把灯关掉。”
“你不是不喜欢黑暗吗?”
秦禹苍这么问着,却还是听他的,一把抱起他在怀里,搂着他走到开关旁边。
黑暗中,秦禹苍把他抵在墙壁上,任意磋磨。
这个过程那么的漫长,夏泽笙感觉自己成了打翻的蜜,瘫软在秦禹苍的怀里,连眼泪都忍不住落了下来。
秦禹苍舔舐他的泪,说是甜的。
可是他知道不是。
他知道秦骥已经死亡,即便他早就向斯人挥手告别。
在黑暗里……
在此时此刻。
他怀里拥抱的,感受的那份熟悉感。
恍惚中,依旧是秦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