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东贤抬头看他:“我说他像秦骥……哎呀,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个。你是秦骥的……实在是抱歉。”
“你也觉得他像秦骥?”夏泽笙追问,“为什么?”
“也不像。”束东贤道,“我跟秦骥认识的时间其实不算长……总共可能就是几年,可能就是一个感觉,我做人力的那种职业敏感告诉我,秦禹苍和秦骥应该是一类人。”
这个解释让巧合变得合理起来。
“对。”夏泽笙说,“他们都很会赚钱,很有商业头脑,在生意场上都足够沉稳……”
说到最后,夏泽笙有些迟疑起来。
这些相似之处会不会太过合理地巧合了一些。
“怎么了?”束东贤问他。
“没什么……”夏泽笙把脑海里的思绪抛开,“这会儿没有事,我们要不要再梳理下加工厂的事,类似陈斌的问题还得谨慎处理。”
束东贤大笑起来:“我现在觉得你跟秦骥也有些像了。”
秦禹苍确实很会赚钱,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秦骥的时候,抑或者是这辈子。好像他的血液里、骨子里天生有着一种对商机的敏锐。
优渥的生活没有成为腐烂他的温床,倒是让他对金钱并不在意。经历了大风大浪后,金钱不过是一串数字,如果硬要为金钱附着意义,那么比起购买能力,金钱更像是一种代表着成功的勋章,是能力的象征。
也因此,他并不在乎秦飞鹏等人对于秦骥千亿遗产的追逐,亦能做到对于骐骥集团的过往只字不提。
明明这些常人几十辈子都难以企及甚至想象的巨额财富唾手可得。
可是自在白云居与夏泽笙再次相遇以来。
秦飞鹏等人的种种表现。
夏泽笙的履步维艰。
夏泰和、方建茗等人袒露的嘴脸,都在证明他以前多么天真……
金钱对他来说却是没什么意义,却有的是人对它趋之若鹜,不择手段以至于六亲不认、跨越法律。
早晨五点,他的生物钟让他醒来。
前些日子的疲倦一扫而空。
他看着还没有消肿的夏泽笙。
想明白了一件事。
因为愧疚,所以怜悯。
因为怜悯,施以援助。
如果说之前这一切,不过是顺手为之。
夏泽笙受伤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秦禹苍便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隔岸观火,置身事外。
作为秦禹苍,一个即将毕业的研究生。即便他足够会赚钱……即便他在这几个月时间内已经积累了数亿财富,操盘股市,做空九霄,甚至吞下了一个市值几十亿的公司……
这都依旧不够。
远远不够……
实现夏泽笙的愿望容易,而保护这份愿望不被熄灭,似乎更困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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